江白岳哼了一声，说道：“都是……算了，你师傅还算眼光不错，虽然只收两个弟子。”
“师叔！”苍虚真人面色一凛，肃然道，似乎被说到了什么痛处。
“得！”江白岳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还是来说正事吧，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正事。你有何打算？”
苍虚真人稍微思考一会，说道：“如果真按照遗石上所说，那么这次这么多冰霜狼南下便不是偶然了。”
江白岳目光一闪，说道：“你是说极漠冰原出了问题？”
苍虚真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江白岳听罢，面色阴晴不定，过了半晌方才说道：“你请教过那位老人家了么？”
苍虚摇了摇头，说道：“老前辈向来不过问俗事，这事虽然关系重大，但还不确定，我没有向那位前辈提及。”
“那好吧，老夫亲自去极漠冰原上走一趟。”江白岳似乎下定了决心。
苍虚真人闻言欲说什么，却被江白岳的话塞了回去：“你是一派掌门，纵然修为高深，可还不是有许多俗事烦身？”苍虚真人还欲说什么，江白岳只朝他摆了摆手，说道：“放心，老夫又不是没去过。是！老夫是比以前老了，可还是没有那么老。”
苍虚真人便不好再说什么，拱手行礼道：“那师叔一路可要小心，千万不要勉强。”
江白岳看他的样子，哈哈大笑：“瞧你那样子，你以为老夫白给你跑这趟腿的？”
苍虚真人闻言一笑，说道：“你那弟子虽不是雪风门下，但算上来也源自于雪风门下，我自然会尽心医治。”
江白岳笑道：“那小子资质不错，就是偶尔一根筋。我让我那活蹦乱跳的大徒弟开导两年多也没见他改多少。倒是和某人很像呢。”说罢又哈哈大笑几声。
“关于我那徒弟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吧？”江白岳笑容褪去，看着苍虚真人说道。
“你是说你弟子是半妖吧？”苍虚真人转身看着脚下的朝阳峰悠悠说道。“放心，雪风门只会以品行定义善恶，不会以出身衡量正邪。”
“若是他身上有天狐印呢？”
苍虚真人忽然身躯一颤，猛然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带笑容的江白岳，涩声道：“你是说——”
“你以为差遣老夫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一丁点恩惠便能将老夫打发了？”江白岳胡子一吹，面带不正经的笑容说道。
山风掠过，云巅之上，响起一声沉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