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你在说什么玩意儿？“眀黎真人显然是楞了一下。
”哼，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动手！“顾辰毅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避而不谈。
”本来要把你再养肥些的，到了你成年那天吉气达到极致，到时候才来助我渡劫。可没想到，我竟然提前突破渡劫期了。没有办法，夜长梦多，只有先动手了。“
”你就为了渡劫，十年前就布局了？你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愧是修明山这样大门派的上代掌门，心肠真硬。“
”呵呵，惭愧！惭愧！“眀黎真人阴郁的眼看向顾辰毅，显得阴气森森。
顾辰毅看着眼前的人，很难和往常和蔼的师傅联系起来。他又想起，师傅往日里拔剑指天让他们先走的英姿。可惜，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再如初。
“师傅，就让我最后叫你声师傅，你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来杀敌，让我们先走？你为什么不顾自己的情况孤注一掷，引九霄神雷？”顾辰毅怀着最后的希望望向眀黎真人。
眀黎真人身躯微微震了震，稍稍将目光移开，“我之所以让你们先走，是希望你们在我逃跑时不要成为我的拖累，而只有你们先跑了，我的渡劫才更容易成功啊！”眀黎真人把眼睛落到顾辰毅身上。“最后没有法子，才引动了九霄神雷，没想到居然因祸得福，提前突破了。哈哈哈！“
顾辰毅心像是一个石头投到水里，直直沉到了水底，”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想象，原来现实是这么残酷，原来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感情。
“哈哈哈哈哈！”顾辰毅仰天长笑，披头散发癫狂的样子放到一个十余岁孩子的身上，荒唐又悲恸。“你个贼老天，到最后还是这样搞我，去你娘的。下辈子，我干不死你！“
眀黎真人默默地看着眼前癫狂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却又强忍下来，”该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烟灵，快出来，哈哈，你是对的，这个世界都是血，全都是血。感情都是在放屁，都是追求力量的砝码！“顾辰毅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喊着，”你帮我，你快帮我，我把我全部的灵魂都给你！“
”顾辰毅，你疯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难道这种好事你不乐意吗？“顾辰毅的声音颤抖着，尖锐而刺耳，“我只有一个要求，在你成功后，把所以人类都杀了，全都杀了！见一个杀一个！人类这种生物不该存在在世界上！”
“那你的父母呢？”
“除了他们。”
“那多多和白鹤呢？”
“那···那再除开他们。”顾辰毅有些慌乱。
“那么其他无辜的，你的亲人呢？你知道，杀不完的。永远都杀不完的。“
”那···我只求你，把眀黎真人这种你所谓的聪明人都杀了！“
烟灵的声音沉默了许久，”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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