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八章 天姥山,侠客岛
在钱青健浮想联翩之际,一道海浪迎着船头打来,看着晶莹的浪花,钱青健刻意地收回了周身气墙,黄河四鬼出身的他对江河湖海之水有着莫名的亲切,让浪头濯一濯自己的一头长发,是件相当惬意的事情。
他的头发始终不肯让丁珰或侍剑来洗,这一次出海更是把所有身边女子都留在了大陆,另一世这些女子没有去侠客岛,这一世是想去也不行。
手的羊皮也不怕水,若是怕水,当初石破天冰火两重天的时候那身透汗早把它泡毁了。
浪头过后,石破天抖动一头乱发,又溅了钱青健一身水珠,钱老魔不知怎地想起了王宝强,不过石破天王宝强可英俊多了。
再看手羊皮时,却发现羊皮有了变化,那首《梦游天姥吟留别》的字迹淡去,羊皮似有其它字迹隐现。
“不是吧?”钱青健心头巨震,“怎么都喜欢玩密写药水这一套?都是间谍出身么?”
想到了从前杨康得到的那本《神足经》的同时,他将地图往海面一抛,看似一抛,实则是使用擒龙功控制着羊皮去浸海水,再次收回羊皮时,只见面的内容已经全然更换!
有图也有。
图是海图,依稀是这一带海域的航道,航线的终点是前方的侠客岛;
是楷书,却不再是什么诗句,而是一段言:
“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系辞曰,一阴一阳谓之道,复卦曰,反复其道,七日来复。故天姥七百年一现世间,存世四十九载……袁天罡占六壬课曰,天姥为水之坚,而有缘得其道法者,亦以坚为名,七百年前后均有以坚为名者可临其境,得其秘奥,余者或生不逢时,或与此道无缘,纵侥天之幸,亦难获之。吾尝疑乎是,终至天姥,奈何入宝山而空手回,唯有涂鸦侠客行为念。嗟夫,虽得张仲坚为友,究竟与大道无缘,怅然而归。十载后,做梦游天姥吟留别以记之。李太白。”
钱青健呆住了,这羊皮的字竟然是李白写的!
早在南宋末年,受黄药师的熏陶,钱青健很是读了不少书,后来在抚养小龙女长大的过程里,为了避免误人子弟,他更是读书破万卷。再后来为了学会独孤九剑和凌波微步,又刻苦钻研了秦汉魏晋隋唐宋的《易经》版本,虽然终究未能学会那两门武学,但此时再看李白的这几句言自然不觉晦涩。
这篇短的意思大致是说:
根据《系辞》和《复卦》两篇古籍对《易经》做出的注释可以推断,周王做易卦的目的,是要让它展现宇宙生命的本质法则。
而宇宙生命的本质法则是阴阳相对互动的规律,这规律是循环往复的,且以数字“七”作为循环的周期。
之所以大衍之数五十,王却只用其的四十九,是因为四十九是七七之数,所以天姥山出现在海的周期是七百年,而且在它每隔七百年出现在大海之时,世人能够找到它并身临其境的期限是四十九年。
唐时一代人袁天罡得了《九天玄女六壬课》这部神书,并且根据这部书算出来天姥山的因果循环,说七百年前后两头的两个四十九年里,有两位名字里含有坚的人物可以到达此岛,并且将岛仙人流传的大道融会贯通,而其他人即便是来到了天姥山也是得不到什么。
李白曾经不相信此事,他也曾在求仙成道的岁月苦苦寻找天姥山,终于找到了它并且登临其境,结果虽然在这里结识了好友张仲坚,但他终于无法学会岛的道法,无奈之下,只能在岛留下一篇《侠客行》,算是留给张仲坚的纪念,离岛十年后,某日念及此事,又做了《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诗。
张仲坚是虬髯客,是隋末唐初的著名豪侠,其武功可称当世第一,是逍遥子的师门先辈也难以望其项背的人物,这一点早在小龙女离开地球时,逍遥子曾经给钱青健讲述过。
当时逍遥子曾经认为这座海仙岛的武功是张仲坚所留,但是通过李白这段字来看,张仲坚也不过是得了这门武功的传承而已,这门武功或称道法的源头要远远早于虬髯客出世的隋朝。
那么,李白的这幅地图是怎么到了大悲老人的手里的?又为何是经过了密写处理的呢?
有了前面一番思考,这个问题已经不是很难索解了。
大悲老人身的陶偶即那套名为出自于《易筋经》实则出于《易经》的“罗汉伏魔神功”,是通过斗酒神僧玄通传下来的宝贝,毫无疑问,李白的这幅地图也是从斗酒僧那里传下来的东西。
斗酒僧是什么人?那是扫地僧的徒孙!这件事斗酒僧曾经亲口对钱青健说过的,不会有假。而扫地僧又是什么人?逍遥子曾经说过,少林扫地僧是张仲坚的传人,只是不知道是徒子还是徒孙。(此处内容,可参见本书第四七六章)以李白和张仲坚的交情,晚年将这幅地图交回给张仲坚的传人也是大有可能的。
少林寺一向喜欢搞密写药水的把戏,《易筋经》和《神足经》是这样,李白的遗篇也是这样。
必须要说的是唐朝的袁天罡是真的厉害,居然把明朝的石坚侠客岛练成武功都给算出来了。
只是,钱青健由此又联想到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宜兴善卷洞的白龙汲水也是七百年发生一次,这个七百年和天姥山或称侠客岛的七百年有什么联系?这是暂时想不明白的问题;
第二件事,石破天即将练成的武功,是《太玄经》么?
是不是《太玄经》且先不说,可以肯定的是,那满岛的近百名武学高手,对着李白留下的侠客行诗句冥思苦想数十年,逐字逐句地去分析这首诗句的武功境界,最终得出来的武功练法纯属意淫!
当然,对着鹰蛇相斗可以意淫出鹰蛇生死搏,对着一群动物能够意淫出来五禽戏,对着《侠客行》也能意淫出来一套套武功,这好当初的武当五侠张翠山,把“武林至尊、宝刀屠龙”等十六个字意淫成“倚天屠龙功”,这些意淫的成果,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只是看过了李白的这篇短,钱青健已经对石破天即将练成的《太玄经》产生了怀疑。
《侠客行》是李白留在侠客岛的,那么石破天观看的那些蝌蚪呢?那显然是与李白所写的《侠客行》无关的东西,或许那些蝌蚪正是李白练不成的东西!
此外,只要是稍微有些化的人会知道,以《侠客行》这篇诗的最后一句“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来抬高《太玄经》的人都是些不学无术之人。
这句“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本是李白在讽刺挖苦扬雄之流的卑微懦弱,蔑视这些甘于为帝皇考究典籍之人,以这个鲜明的对来称颂“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的朱亥和侯赢。
既然汉代扬雄所作的《太玄经》是李白《侠客行》的鞭挞之物,又怎么可能是天下间至高无的盖世神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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