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生从床上爬起来时已是第二天近中午,却听到门外吵吵闹闹似乎有许多人,迷茫中打开门,只见对面邻居门开着,几个人在里面来回走动,甚至还有两三个警察,隐隐更有女人孩子哭声传来。
楼下王阿姨十四五岁的儿子小柯似乎也是闻声而来,正站在门口向里观望,张小生上前问道:“这怎么了?”
“好像是张叔叔出事死了。”小柯低声说。
“出啥事?”
“我也不清楚。”
对面的一家三口从张小生半年前搬来的时候就一直住在这里,也姓张,他家五岁女儿有时还到他这来玩。
张小生顿时心里感慨万分,片刻,转身回屋,趴在了电脑前。
他是每遇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必须得写点什么的。到此,也正让我们看一看这疯癫少年:“
世界是如此之大,笨蛋是如此之多;真话是如此的无力,谎言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我一直相信这世界总是在往应该发展的方向发展的,但时刻发生的巨大而搞笑的偶然有时又不免让我怀疑。万事万物你想总结出一个至高无上的规律都是错的,似乎一切的事情总在发生,只有1+1=2才是永远的真理。
所以当我偶尔觉得我来到这世间就是一个错误或者我本来就是人类的特例的时候,我总拿这个来说服我。
这一切本来都没有对错,这天地万物本来都毫无意义。谁又真正知道这一切根本上是什么,谁又敢断言明年依旧春来花开?
除了我,还有那个女孩,是的,我宁愿把她想象成一位美丽可爱的女孩,尤其当我不曾见也不会见到她时。
这并不是我向来的风格,低迷的情绪使我说不出什么慷慨有力的话,只能发出这无力无趣的感慨。
昨晚我去捞月了。猴子捞月或许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但得感谢它给我们带来了如此美妙如此有意境的景象,也让我能学学猴子们的情调,捞一回月,死一回心。
死亡有时是如此的有吸引力,就像有时水里的月亮比天上的月亮美得多。
我必须得是一个多情的人,我也正是一个多情的人,我感激我是一个多情的人。
人的思想就在那里,有时你不能说它出了问题,但它确实不正常。本质上似乎所有的人都是变态,尤其在现在人越来越远离当初那个纯洁的猴子的时候。语言造就了绝大多数的精神病,或者说现在人都是精神病。
但我当时的思想感受,我必须说,我是不好意思说的。尽管差一点就断送了我年轻的生命,但我也必须倔强地说几句诸如生死无谓的话,用来打击一切恶势力的嚣张气焰。
我当时是写了遗书的,现在那张遗书也仍然还在并且我会继续保存下去,尽管上面有着陌生的笔迹,但至少她是个女的,并且我还把她当做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她写的字是如此好看,我这样想应该不会太错。不过我并不会把它拿来给任何人看,以免将来我再次死去并把它留给你们的时候,你们觉得太无聊。
但有时我也必须得承认,我曾经立下一个不自杀的原则。尽管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立原则的人,并且反对嘲笑所有立原则的人,把它当做所谓有内涵有修养人的代表行为,但我当时或者说一直确实立下了这个原则。真是不好意思。
思想往往就是这么丰富多彩变幻莫测,我想要去死的时候,任何的原则都是废话,想要活着的时候,任何想死的心都抛诸脑后。
于是现在我又坐在这里了,能感受一次死亡也算是不虚此行。
尽管我是这么寂寞,尽管我是这么孤独,我也还得继续张扬我没有张扬完的青春年少,年少无知,得继续在这世间扮演我应该扮演的角色,干|我想要干应该干的不现实的天下大事。让一切的所谓的所谓崩塌沦陷,去建立一个本来就只能存在于思想上的建不成的时代。
风去了无痕,风来万树花。
”。
一长篇写罢,张小生满意的很,觉得昨晚一路狼狈也还算值得。
门外依旧有隐约声音传来。秋风吹动窗帘,轻抚屋里简陋凌乱的桌床椅,轻抚小生已没了头发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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