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门外忽然赶进来一条人影,向大厅诸人一扬手,大喝一句:“且慢动手,我来了!”
来人正是莫宁生。
莫云松,白家长老等人闻言,一起收了架势,转头去看发话之人。
这一看之下,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反应最激烈的,不是红线使等人,反是莫家众人。
因为他们是最清楚底细的。
这莫宁生,昨晚就被送走了,怎么现在还能在莫府出现!
难道?
莫士荣夫妇一齐把转脸看向自己女儿,使眼色向她询问。
莫宁希也显得很懵懂。
昨晚,她明明已经把人目送走了呀!怎么他又回来了?
难道,他竟欺骗自己?他根本就不舍得让莫家犯险,所以只是哄自己说走,其实根本就没有走?
想到这,心里既酸楚又感动。嘴角微笑着,两颗热泪已不知不觉滚了下来。对于父母以目相询,已经根本当作空气,一对目光,只是定在莫宁生的身上。
莫家老祖也尤为震惊,把自己这孙儿打量了半晌,确认自己没有老眼昏花认错人,才发问道:“你这娃娃怎么在这里?”
莫宁生转目把大厅诸人都认了一遍,闻言便答道:“我当然要在这里了,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新郎官缺席,算怎么回事!”
莫云松心里焦急:“你!”
莫宁生一抬手止住他,道:“爷爷,您不必多说了,今天这事,让我来作主。”
莫云松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莫宁生先跟莫家族老与莫氏夫妇打过招呼,又向莫宁希挤了挤眼。
然后才转向那红线使,对他礼节性地问候了一句。
红线使看到正主出现,脸色微微缓和,道:“莫姑爷,你来了。”
莫宁生止住他道:“红线使请别忙叫!我还没走过门之礼,您这声姑爷,我还受不起。”
他自从知道自己这桩婚姻的真相之后,便对这红线使全没了好感,此时对此人也没真的客气。
红线使被呛了一句,脸皮微红,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莫公子,我刚才可听你家长辈说,你最近身体有恙?”
莫宁生昨晚回来得迟,早上一觉醒来后,便发觉已经不早了。他惦记着今天有事,出门逮了个人一打听,被告知接亲队伍已经来到,此时正在大厅接待着。便不耽搁,提步匆匆赶了过来。一赶到大厅门口,便又见莫家与白家两方要动手,于是急忙制止了下来。
至于之前两家的对话,他根本没有听到,也没猜到莫家会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向白家称病。
只是他心灵通透,被那红线使一发问,便立即反应了过来,于是想也没想便回答他说。
“对呀。最近偶感风寒,头昏脑胀的,极是难受,所以一直躺在床上休养。不过倒是怪了,经过昨夜酣睡一晚,今天起来,突然又变得精神焕发了。看来正是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莫家众人,见他谎话张口就来,心里忍不住想笑。不过,一念及此情此景,又都笑不出来。
红线使当然也知道这是假的,不过任他如何精明,也不可能猜得到,这莫宁生会经历了被送走又回来的一大段波折,他只是当莫家初时把人藏了,不愿交出来而编的一套托辞罢了。
此时得到自己想要的人,按照约定,他也不能再向莫家为难。当下便问莫宁生道:“莫公子,你既然身体无恙了,那今天这趟路?”
莫宁生道:“那肯定是随你们走的了。不过,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红线使眼睛眯了一眯:“你说!”
莫宁生道:“以阳城白府的权势,荫护我莫家在这青云镇上百年兴旺!”
此言一出,令莫家众人纷纷动容。
红线使沉吟了片刻,爽快道:“好说!这个我可以拍板作主,百年之内,若莫家遇上任何不可解决的困难,均可登阳城白府求援,白家绝对无条件替你们扫平一切障碍!绝不食言。”
莫宁生道:“那我就先替莫家谢过红线使了。”
红线使很大方地一摆手:“无妨!”
这时大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人,一看,是莫家四少家主莫士友。只见他脸色不明,也不与别人打招呼,赶着急步,直接向莫家老祖禀报道:“孟家老祖携孟家上下一应要人,堵在莫府门外,指名点姓要拿莫宁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