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生拿着一股狠劲,斩钉截铁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然后凶霸霸地瞪了那担架上的孟继业一眼,才返回到莫家老祖的身旁。负手而立,看孟家作何反应。
那孟继业,因坐在担架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莫宁生抖露出对他不利的真相,偏偏又伸不出手来阻止,只是用嘴巴嗬嗬地叫嚷着,大骂莫宁生在胡说八道。
同时又极力向人阐述自己所说的才是真相,整个人就像一只愤怒的木偶,显得极其狼狈与滑稽。
作为父亲,孟玉白当然也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这时反过来驳斥莫宁生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冷笑道:“明明就是你这畜生杀人夺宝,谋害我家继业。现在却要仗一口巧舌如簧的本事,反过来污我儿的清白。别的不说,就单凭你身上藏有我孟家的宝典,就足以证明谁是真的,谁在撒谎!”
莫宁生向他一轩眉:“孟少当家,今天咱们两方的立场不同,你当然宁愿相信你儿子那套漏洞百出,为了唆使你们这些长辈来对付我的胡编乱造之词,而不肯信我这份有理有据,又有人证的说辞。”
“这我理解,相当理解!现实所需嘛,你若是肯相信我说的,就凭你儿子那龌龊行举,你现在也没脸再向我发难了。”
“我爆出这件事的真相,本来也不是打算说服你们孟家的。我的目的,只是想让我家长辈,与其他在场之人,了解这桩纷争的青红皂白,是非曲直。免得他们误会我是你们口中那种胆大妄为、杀人夺宝的恶徒!”
“所以,你们孟家信与不信,我根本就不介意。反正嘴长在你们身上,即便我今日用秘术将那段往事复演出来,你们也会选择性地视而不见,继续坚持自己的愚念。所以,我没想过要说服你们。”
“至于你们孟家那本宝典,没错,是我拿了。我莫宁生,可从未把自己标榜成什么仁义之辈,我既然要杀他孟继业,自然要把他身上的宝物先收罗过来。”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本宝典竟会成为他孟继业反咬我一口的由头罢了。”
说着便伸进怀中取出那本宝典,向孟玉白一掷,道:“现在就还给你吧!”
“看到没有,我莫宁生就是这样的为人,坏就坏得光明正大,不遮不掩!做过的事,绝不抵赖!不像某些人的儿子,尽琢磨些下三滥的玩意,斗又斗不赢,输还输不起!自己没本事,编一套假辞来唆使长辈为自己出气!这种人,简直羞为男子!”
莫宁生说得兴起,索性放开顾忌,竹筒倒豆子一般,倒出这一顿不卑不亢,敢做敢当的豪词。
这倒教莫家众人听得尤其的扬眉吐气。
连莫家老祖都对他暗暗竖大拇指:“这小子,有种!有脾气!”
反观那孟家一行人,却是大部分被驳得臊眉耷眼,把脸偏开,不敢迎接莫宁生那正气凛凛的目光。
那孟家老祖鹫目一缩,这时道:“你这娃娃一口尖牙倒是犀利!可难道说,我孟家的宝贝孙子,被你伤成这样一个废人,就这么算了?”
莫宁生轩眉道:“那孟老家主您想怎么样?”
孟国梁道:“我想先听听你的意思!”
莫宁生道:“我的意思?我已经说得足够明白,这件事中,我莫宁生没有错,即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要废了他孟继业,绝不留情!”
“好!好!好!”孟国梁老眉一皱,大笑三声:“你这娃娃,真是好大的煞气,今天这桩公案,孰是孰非,还没有绝对的论断呢,你就敢发出这样的气焰。那今天我孟家要是就此退缩,岂不显得我们矮人一截!”
只见他猛喝一声:“既然如此,今天我这把老骨头,也誓与你周旋到底!”
“不如让我来做个判决!”
一个身着红袍的中年男子,伸手破开莫家队伍,踱着方步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那前来莫家做客的红线使!
众人都十分疑惑,纷纷以目相投,看他这个外人,要怎么做这个裁判!
只见他走到莫宁生面前,拱手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莫公子,就让我来替你们解决这场纠纷吧。”
话毕,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纵到那孟继业面前,提起一只火红巨掌,便向孟继业一掌击了下去。
孟继业瞪大了一对惊慌的瞳孔,可躲无法躲,只能眼睁睁地挨了这一掌。
然后哼也不哼,当场毙命!
莫家愕然!
孟家愕然!
这是他妈什么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