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台分为两半,以一条红线隔开。每边立着一张字牌,上写演武台上比武之人的名字。庄台上,此时已经堆满了落注的财物,其中大部分是这地方通用的银币或金币一种以纯银或纯金铸造的流通货币。一枚金币,相当于一百枚银币。
也有人下其他财物宝贝的,庄家会在落注时估出其价值,然后兑换成一份等价的货币。下注者输了,则输掉宝贝给庄家。若赢了,则宝贝仍然自己领回,同时赚取那一份等价的货币。
莫宁生大体了解了规则之后,撸了撸衣袖,便也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可此时台上的比武已经打开了。庄家已经禁止落注。便只能等下一场了。
一刻钟后,台上两人已经分出胜负,一个蓝袍少年,被一个白袍少年一个猛拳打落下台。
落台为输,立即便有裁判员宣布结果。
庄台前,庄家便忙着分发彩金。押输的,自然是垂头丧气,两手空空。押赢的,领到了财物,笑不拢口,言语中也意气风发起来。
“我就知道,白尧这小子这场肯定行,他上回输了之后,便回去闭门苦练了三个月他的金光破,此时的他,已非昔日阿蒙,对手居然还敢小瞧他,活该被弄下来。”
那些输了的人,便一脸幽怨地望着说话之人:“知道白尧能赢,也不私会一句,你小子真没人性。”
说话那人被众人一顿讨伐,讪着一张红脸钻走了。
莫宁生还在等待着下一场比试,然后也落个小注过过兴。可是迟迟不再有人登台,庄家也不再开庄。一问之下,竟是比完了。
他便转身去寻找展风,却左右不见人影。最后在庄台外找着了,见他正被另一个人缠着,两人似乎在聊着事。
莫宁生走上去听。
只见那人对展风道:“展风,你惦记我的养气丸,想要在演武台上赢取,可你却又迟迟拿不出相等价的宝物,你要我等你等到什么时候?你若再拿不出我满意的彩头来,我就要应别人的约了。”
展风有点着急,道:“别,你再等几天吧,我会想办法找到好东西做彩头的。”
那人道:“不等了不等了,我明天就应那梁阳的约,他可是舍得出一块紫灵玉做彩头呢。”
展风大为急切,近乎哀求地道:“杨里,再等三天,我一定拿出比紫灵玉更好的彩头,你知道我很需要这枚养气丸。”
这被称为杨里的人摇头冷笑起来:“算了吧,本来还想赚你点东西用用,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穷鬼。白白浪费我赚别人宝贝的机会。”
莫宁生见这展风似乎十分看重那枚什么养气丸,同时对那杨里的戏谑语气不太满意,便有意想帮那展风一把,问他道:“那枚养气丸对你很重要?”
展风点头,却是一脸颓丧之色:“可惜我拿不出彩头来跟他比试。”
莫宁生道:“你要是有把握,我倒是可以借你一件宝贝。”
展风登时转愁为喜,用期盼地眼神看着莫宁生。
莫宁生也不卖关子,取出一枚赤火灵珠,道:“这珠子,做彩头,不知道份量够了没有?”
没想他手一摊开后,那杨里的眼珠,顿时就放光了。
展风也是一脸的惊愕:“这太,也太贵重了点。”
杨里并不识莫宁生。莫宁生到了白府之后,甚少露脸,唯一出现在大众眼前的,也只在那天拜堂之时。白氏一族,数千人口,而那天被邀到花堂观礼的,也不过区区数百人,又均是族中一些长辈要人,与内门子弟,这做为外门子弟的杨里,根本无幸见莫宁生的面。
此时见到莫宁生拿出如此重宝,有点不敢相信:“这,这宝珠是你的?”
莫宁生道:“自然是我的。你就说,应不应这邀。”
杨里忙不迭点头:“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