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是什么？”
“解剖刀。”傅落拿起尸体旁边的不明的一堆东西，看了看伤口的切面，分析道，“解剖手法纯熟，应该学过医。”
“程诺，查一下这个学校医学系所有的在校成员名单。”
“好。”程诺拿出背包里的iPad，侵入学校的系统查找。
“实验室外要是有监控的话，顺便连查一下。”穆染加了一句，“不过就算凶手没有破坏监控，也应该被他破坏掉了。”
“那他，就一定不会是凶手吗？”一直站在穆染身边的谢云剑开口问道.
“根据我的判断来看，他一直是在幕后起到推动的作用。顺便干一些掩护的事情，干扰我们的查案。”穆染扶住门框，有些头疼的样子，“你打个电话给张记的老板娘吧。虽然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但是痛失爱女，她肯定接受不了。”
“当年那件事情，她也没有什么错不是吗？”最后的一句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再跟灵魂深处的谁发出一声感叹和不平。
谢云剑嗯了一声，开始工作。傅落看庞豫闲的没事干，就想要他帮忙去搬尸体。庞豫一听马上就溜了个干净。
“老大，事情不对。”谢云剑打完电话，神色有点不明，“我打的是张记的外卖电话，接的人是隔壁店的一位阿姨，听她说，张记全家都不见了，店门就一直那么开着。”
“你直接去张记看看。”穆染的神色有些慌乱，心想不会是全家遇难吧。谢云剑赶紧跑了出去，他早就受不了实验室中浓浓的血腥味和那具让他作呕的尸体。
重案组收拾完现场已经下午两点了。傅落在重案组的停尸间里研究那一堆人皮，一边啧啧的感叹这刀工实在不错都要比得上他了。
穆染一听，脑海中划过一丝什么，但好像又抓不住。傅婉拿着取证的照片反复的看，但是显然凶手处理的很干净，看不出什么端倪。
“傅婉，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剥皮？”穆染拿过那一堆照片，随手扔在桌上。
“变态杀人，享受快感？”傅婉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如果是为了享受快感，你会让受害者清醒着还是昏迷着？”
“清醒着。”傅婉没有什么思考，一下子就得出了答案。
“没错，庞豫，你去问问傅落，死者的手上和脚上有没有捆绑的痕迹，顺便叫他快点给我一份尸检报告。”穆染看着庞豫听着昏昏欲睡，叫醒他吩咐道。
“不不不不。”庞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不要去停尸间，傅落太变态了，我不要去。”
“去。”穆染撇下一个字就接着跟傅婉讨论案情，庞豫思考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听自己老大的话，委委屈屈的走了出去。
“我推测，尸体上是没有捆绑痕迹的。因为凶手并不是为了快感。而是为了研究。”穆染淡淡的开口道。
“你怀疑凶手是谁？”傅婉看穆染笃定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信任他。
“A大医学系的教授，张梦未来的老师，任教授。”穆染说着看向门口的位置，傅落正往这边走过来，表情并不是那么好看。
“染，这具尸体和这张人皮的主人，不是同一个人。”傅落一语惊人，“现在除了做DNA检测，不然分辨不出另外一个人是谁。而且，染，你确定张梦就在里面的一个人中吗？”
“怎么讲？”穆染握紧了手，“你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疑点什么的我不清楚。那张人皮不是张梦的。所以不能确定张梦已死，仅此而已。”
傅婉把玩着手中的笔，看着穆染侧脸的轮廓，暗暗祈祷着事实不要是她想象的那样。
“老大。”谢云剑冲了进来，“张记的后厨房，有一张人皮。”
“带回来了吗？”傅落的眼神炽热的看着谢云剑。
谢云剑的声音弱了下去：“没有，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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