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酒楼中，一直紧紧注视着两人的中年看到这猛然一震，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是大……大成境！”
这太震撼了！一个前一刻还是后天的武者，竟在瞬间达到了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
“先天大成。”就连不甚在意的老者也瞪圆了双眼，哆嗦道：“这，这怎么可能。”
“爷爷，你们怎么了？什么先天大成啊！”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姑娘并没有看出此剑的不同，天真的问道。只是此时无论是老者又或中年都没注意也没工夫理会她的不解。
“哼！”这不禁让小姑娘有些气恼！不满的冷哼一声。
“先天大成，又称先天大圆满，在仙道之中便是炼体巅峰，武道最高境界！跨过了，就是仙修。”
不知何时，房间中多了一男一女，两人并立窗前，与他们仅隔数尺距离。
“呀！”
“谁！”
小姑娘与老者先后出声，只是一个出于单纯的惊讶，一个更多的是警惕！
中年自然也早就站了起来，与老者并立一起，小姑娘则早被老者拉到了身后。
凡少羽并未回答，带着阿璃走向窗边，随着他们的移动，老者三人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压，环绕在他们身边让他们本能的不敢妄动，警慎的向一边靠去。
不止是他们，就连本在窗前的桌椅也都缓缓地做着同样的运动，等到凡少羽走过时，早已没有一物。
“这…”
小姑娘使劲的戳了戳眼睛，再次确认了刚才那神奇的一幕并非错觉，相对于小姑娘这个外行，中年和老者再次震惊了。
今天是怎么了？传说中的先天境界一个接着一个出现，而且还……这么年轻。
我已经老了吗？
中年不禁自问的瞟了一眼边上的老者，或许他比我还要震撼吧！
的确，老者对凡少羽的震惊远甚于中年，虽然都是后天巅峰，但是作为一个停留在此境界上十多年的老人，他的见识和对武道的理解都要远胜于中年，这才是真正的先天大成啊！
以气于外！
传说中的武道至高之境！
“结束了！”
这时，青年出声。
老者和中年条件反射似的看向小巷中的两人。
小巷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就连原本耸立在一旁的那座楼阁也不知何时倒塌。一剑笑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剑尖指地，直视前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什么嘛！就换了个位置而已。”
小姑娘偷瞄了一眼外面的景象，看到两人还在那里摆姿势，不禁有些恼火，不满的哼哼道，等了一个晚上，结果就让她看这个。
小姑娘不以为然但她的话却把中年和老者吓了一跳，瞟了一眼青年两人，见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老者微微松口气的同时也狠狠地瞪了自己孙女一眼，以示警告。
“打扰了！”
凡少羽侧头对三人说道，他也不想来此，谁知道这一剑笑的大招这么狠，居然震塌了他们所在的楼阁。
“不打扰！不打扰！”
中年连忙摆手笑道，奶奶个腿的，没想到他堂堂神剑庄庄主居然也有对一个小辈陪笑的一天，而且……为何我会这么兴奋，我不应该知耻而后勇，刚正而不屈吗？但是……好想拜他为师！
“那个……”
中年正想抓住机会再多说上两句熟络熟络关系，可还没等他想好着什么，凡少羽便随着阿璃一跃而出，瞬间消失在几人的视线，等再见时已经在那小巷之中了。
“……慢走！”
中年不禁有些尴尬，悻悻然的将保抱拳的动作改成了招手！
“哼！”
小姑娘对中年动作不耻，冷哼一声撇过头向小巷看去，她也很好奇这两人究竟去干什么？
小巷中，凡少羽来到鬼见愁身旁，看了一眼，对方的表情还保留在死前那一刻，只是冷冽的眼神早已被无尽的恐惧所代替！
“何必呢！”微微摇头，他就不再关注，全身的气息也在瞬间开始飞速的收敛，随之便是眼睛，随着那一股股庞大的气息消失，他的双眼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漆黑的瞳孔慢慢放大，然后越来越黑，直到占据整个眼球时那种漆黑早已不再是人间所有，如同深邃的星空散发着无尽的噬人的气息。
而且他真的在吞噬！
那是一缕缕常人无法看见灰色物质，分散在鬼见愁的身旁，正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快速消失，或者说回归天地！
这种灰色物质，凡少羽称其为灵魂。
当然，是死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