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岂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么一想,古月羞愧的不行,当即不敢再看于宗,移开视线,做眺望远方状,一本正经的道:“嗯!辛苦你啦。”
“一点也不辛苦!”(*^-^*)师傅跟自己说话啦!是不是原谅自己了,还是也喜欢自己、接受自己了……一想到这些可能性,于宗心里就美的开花,全身轻飘飘的,即使站在那里动也没动,全身也散发着强烈的愉悦荡漾气息,引得周围众人注意。
心沉沉浸在自己竟然因爱徒一个冒失举动胡思乱想的羞耻感中,古月根本没察觉到于宗的气息变化,练场中比试都忽略了,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玉座上,做观望模样,反而是于宗十分活跃,礼数周到的回答各宗宗主的话语。
还时不时说一些其他古月宗弟子们战斗的表现,就算古月用嗯、哦……等一字应付也不介意,全程是一副愉快过头的模样。
其他人看了于宗这番表现,古月对他如此冷淡,他还这般热切亲近,再考虑到于宗的年龄、悟性等,无不羡慕古月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恨不得把他拐回自己宗里,因此这群年龄至少是于宗几十倍的宗主们对他更是和蔼可亲了。
却不知于宗的心里状态是这样:师傅的睫毛好长哦!——那个老头子好吵、师傅的侧脸简直完美,——那边那个老太太真唠叨、师傅的唇是粉红色,——那边那个巨熊男声音太大了、师傅皱眉的样子太惹人怜惜了、——那边那个长胡子老头语速太考验人的性子了……
幸好他们不会某个和尚的读心术,要不然肯定会被气爆,就这样一天时间眼看就要过去,只剩下分神期最后一组比赛还未结束,正你来我往的打得热闹,所有人都在等待这场比赛结束……却不知他们的上空,一位娃娃脸修士正在云上无聊的打滚。
“啊……真无聊……就不能来点有趣的……激动人心的……紧张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得……事吗?激烈一些也无所谓,只要够刺激就行啊!”从没过过这么无聊生活的令狐桂,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就算为了宝贝孙女也快忍不下去,这种没架打、没雌性玩、没……很多乐趣的时间。
就在他说完这些话后一会儿,比试台上结果已经出来,由裁判长老宣布获胜者之后,剑一心起身宣布第二轮比赛结束,明天开始守擂赛,三天后开始第三轮比赛的同时,天上令狐桂见令狐蓝一脸沉重的飞过来,笑嘻嘻的问:“你这幅表情,是看到了那个吧?”
“嗯!没想到此界竟然会有……大胆坏我族秘境的小贼,终于找到你了。”令狐蓝说着说着,忽然一顿,满脸怒意的冷喝一声,瞬间飞向下方分神期比试台中一个披着斗篷之人的身边,极快的速度让暴风把斗篷人固定很牢固的帽子都掀掉了。
露出一张巴掌大,纯美圣洁却即使处于□□,却依旧冰冷的脸,这人正是古玉,令狐蓝才不管这张脸多么有打动人心的魅力,满心怒意,和族中重地被毁的火气让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就要扭断,却不想一用力,斗篷破碎了。
古玉却出现在比试场的另一边,在艰难的咳嗽几声的时间,脑中乱七八糟的,一瞬间想了很多,极品灵宝级别的斗篷竟然被这人一手捏爆,如果刚刚中招的是自己的脖子,那个画面太美,古玉却是想都不敢想,暗自庆幸。
幸好这件斗篷灵宝本就是集隐藏容貌、神识、快速移动、瞬移……等逃命类型灵宝,才在这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不过,一次就报废,可见眼前这个敌人的强大,大概是自己有记忆至今,最强大的一个也说不定,他为何攻击自己呢?
想到这个疑问,古玉艰难抬头看向令狐蓝,银发银瞳?看到这个标志性的发色瞳色,她瞳孔一缩,立刻想到在秘境中遇到的那几个令狐族人,再想到这人出现前那声冷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吐字困难的道:“咳咳……不是我…我也是被陷害的…您找错人……咳咳…了。”
参加乾阳大比,无论台上、台下、席位、九龙台上的人们却都是在听到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冷喝后,见到一银发银瞳,面如白玉,其容美到男女不分程度的修士自天上落下,一把掐住帽子被吹掉的仙道宗弟子古玉,要扭断她的勃颈。
古月却忽然瞬移到比试台另一边,逃过一劫后说的话,显然是和这位大能之间有什么误会的样子,九龙台上,于宗看着这一幕薄唇一扬,低声自言自语道:“还是那么天真啊!这一次该给你个怎样的教训呢?呐!我要杀了这个女主角,你会如何?”
“轰隆!!!”于宗话音刚落,几声炸雷立刻响起,同时大颗雨点子不停落下,将整个乾阳大比会场笼罩在雨幕中。
见状于宗笑意更浓,天道果然在关注着自己和古玉、也许还有那个叫不予的,看着反应快的,他底底冷笑一声:“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你就好好看着吧!”
…………天空再没反应。
真可疑啊!杀死不行,说折磨她就不在意了?这叫什么天命之女?想想师傅所说的那本书里,古玉虽然名为女主,但她的人生经历,简直叫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劫难折磨使还差不多,那个叫不予的书里也是差不多的调调,就算李欣棋说没看到结尾。
可前面那些内容里,幼年家族毁灭、流浪过程的苦头、打劫时的生死搏杀、换身躯时一波三折……等,就算没有详细说、没有看到那本书,他都可以想象经历过何种痛苦的人生,这种悲惨的经历,还叫主角吗?难道只有在折磨中成长起来,才叫主角?
那为何自己并非如此,自己的人生顺顺利利、渡劫时那家伙可是连一点劫雷都舍不得落下,都是天道之子的话,为何自己跟他们两个不同……咦!不对,不是这样,于宗忽然想到谢流星误以为他是被同样的穿书者所救,为了表现诚意。
挥退了暗卫谢一、谢二、谢三后,将以自己为主角写的那本书内容大概都告诉了他,他那时说过,在那个小巷子里,本来救自己不该是师傅,反而是一个姓常的修士安葬了带着定颜珠的他,使他身体时间凝固、神魂不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创造出毁灭创生道才得以复活。
在那之后经历过太多痛苦绝望磨难背叛……直至对这个世界感到厌恶绝望,才开始走向毁灭一个小千界、创造新的世界之路,如果是这样的就说得通了,师傅是异世之魂,在她不存在的未来里,自己跟古玉、不予她们没什么两样。
无论最后取得什么成就,都是在天道安排的痛苦折磨中,成长为它期待的模样,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自己比她们幸运,自己幸运的遇到了师傅,被师傅所救,从此在师傅的维护下,再没有如她们那般饱受残酷的人生劫难,历经无数折磨走到最后。
师傅果然是自己的……没有师傅存在的人生,自己一定会成为天道的棋子,成为一块会走路、会说话、会灭世、会创世的行尸走肉,那样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天道,你孕育这样的命运之子,究竟想得到什么呢?不过,不管你想做什么?
他想到那个师傅被镇压的预知梦里的情景,一双纯黑眼瞳,立刻一片阴云密布:“不管如何,但只要对师傅有任何不利的地方,不管是谁,就算是天道,我也绝不会放过。”
“宗儿!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天道怎么了?”令狐蓝的突然出现,使古月从自我厌弃中回过神来,没想到一回神就听爱徒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天道之类,声音太过含糊,完全听不清楚,但是里面有天道两个字,她很在意,因此才用神识问道。
见她如此问,于宗看着雷轰鸣的更欢快,雨点子都赶上蜜枣大小了,脸色变都没变,一脸无辜样忽悠用神识道;“我只是想到师傅说她是天命之女,所以想在这种大能的手中,天道该怎么护住她呢?”
“哦!这样啊!吓我一大跳,你就看着吧!我跟你说哦!书里像这样的状况有很多次,修为比她高很多的人要杀她时,就会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中断,或逃跑掉了、或被人救了、或者有比那人更强大的对头赶来了……总之状况百出,各种样的都有,就是死不了。”古月听他这么说。
立刻热切的给他科普小说中的天命之子定论,深恐爱徒一个想不开,去试试女主的逃生能力,于宗乐的跟古月亲近,哪里愿意去想古玉的事情,一边应和古月的科普,一边挨近她,眼中都是他的身影。
就在于宗自言自语后粘着古月不放的时候,仙道宗宗主站起来,飞到古玉身前,小心谨慎,和和气气的望着盛怒的令狐蓝道:“前辈,还请手下留情,有话慢说,听起来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误会呢!”
这时见突发这种状况,仙道宗宗主气得几乎要吐血,自家宗门弟子在眼前差点被杀,自己却连句重话都不能说,还要小心斟酌着语气,唯恐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使仙道宗根基被损,祖师呦!咱们仙道宗上界的弟子怎么就不能像他们一样随意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