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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涯孤剑(1/2)

    “天涯孤剑”梁冰是一个孤独少语的剑客,无论谁见到他都会禁不住想起几十年前马致远的一首散曲《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梁冰自己也非常喜欢这首曲子。现在,他站在惊涛嘴的礁石上,正是残阳西斜,岂不正像独立天涯的一个断肠人?

    惊涛嘴是个山嘴,南面海,北靠山,海面极处是一脉又一脉淡淡的山峦。山嘴前惊涛拍岸,乱石崩云。北边的林子里,都是梧桐树,满地落叶,一派卜瑟景象。梁冰是个沉默的人。卜明只看了一眼就肯定了这一点,因此卜明说话也立即变得简单起来:“你,我,一定要分出胜负?”

    梁冰道:“是!”

    卜明道:“看起来,你比邹祚斌、李国苍、罗古林的武功要高许多,你是傅小龙还是梁冰?”

    梁冰寂寥地道:“梁冰!”

    卜明下山这二十多天来已经了解到不少三年之后的江湖上的人和事,如果物是人非,仅仅三年,江湖侠客就更替多变,果然是乱世多变。知道梁冰也是八大名刀名剑的一剑,而且他的武功仅输于空无方丈,在八大高手的四刀四剑中名列第二,是独孤剑派的高手。

    卜明笑了笑,说道:“这么说,你会独孤四剑?”

    梁冰听得“独孤四剑”四字,落寞的眼神骤然射出骄傲和自豪的光芒,沉声道:“不错,我会独孤四剑。”

    卜明觉得梁冰这个人除了孤独,还有许多与邹祚斌他们不同的地方,不禁说道:“如果我接得下独孤四剑,你能否把我当做你的朋友?”

    梁冰想了片刻,道:“我没有朋友。”

    卜明一怔,轻声道:“那我更愿意做你的朋友,因为你有点像我林炎兄弟。”

    梁冰道:“林炎?炎轩刀法?他是你兄弟?那么卜轩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卜明笑了笑,说道:“在下卜明,字卜轩。”

    “隐姓埋名,难怪你的凌波微步使的那么成熟,原来你就是当年名满天下的大赌纺总管 卜轩”梁冰震惊,原来和蓝老爷子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知道我?呵呵,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交朋友”

    “我不是为了交朋友才来找你的,而是为了跟你比武。现在你要小心,我准备出剑了。”梁冰说完,一声龙吟,剑已拔出,一线寒光从礁石这边直奔礁石那边。与此同时,一浪怒潮冲击在礁石上,”轰”的一声,飞花碎玉。

    假使梁冰出剑前不先警告卜明,卜明很可能应付不了这一剑。因为梁冰出剑很快,他的剑尖离卜明胸口一尺六寸的时候,他的话音才徐徐落下。如果说李国苍的刀快如劲风,那么梁冰的剑就像闪电一样迅疾而不可捉摸。所以,卜明只有暴退,他退了十二步,梁冰的剑也追袭了十二步。当卜明掠过第六棵梧桐时,梁冰的剑气才稍稍一缓,卜明才有机会拔刀。他一出刀就抖出十多个刀尖,疾戳梁冰上三路的八处要害。就在这时,一片梧桐叶子自树梢轻轻飘过刀网,坠地时,这一片叶子早已成了碎屑。梁冰也不等自己的剑势用老,翻腕一挽,挽出一朵剑花,斜飞四丈七尺。卜明仗刀跟上,”叮叮叮叮”,一刀一剑在空中交击四下。两人身形落下,又到了先前那一块礁石上。

    礁石坚硬、锐利。海涛一次次冲扑礁岸,水箭已在黝黑的岩石上射出了千疮百孔。两个身影在夕阳间此起彼落,激越、壮烈,也不失优美。

    卜明架开梁冰的第九十六剑之后,也使出了他的第九十六刀,才劈出,梁冰就不动了,因为卜明把刀尖架在了他的喉部。

    梁冰很沮丧,悲凉地道:“这一刀就是'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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