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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说亲,到订下婚约,侯爷夫人都不曾去聂家走动过,也不曾邀她来府中说话,就好像没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儿一样,除了不同意、不喜欢,又能是什么?
聂蓉无奈,既然连死都想过了,受冷眼似乎也不算什么。
梳洗完毕,她跟在严辞身后,一路往前厅而去。
心中忐忑,唯恐自己小门户出身,不知侯府礼节,斗胆看一眼前方的严辞,见他颀长挺直的后背,所有的勇气都泄了下去,根本不敢开口问一句话。
侯府果真比聂家大得多,她低眸走路,不敢四处张望,却也用眼角余光瞥见了其中光景,水榭楼台,典雅而秀美,院中的竹子、松柏盆景、奇石假山,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喜好和品味,远非聂家能比。
再往前几步,一阵喧哗声传来。
“再高点,你放心,摔不死你!”
“左边,左边,往上爬!”
“哎呀,蠢得跟猪似的,你下来,我上去!”
聂蓉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眼,是一堵院墙,院墙外长了棵大桑树,大半的树枝都伸进了侯府院内,这时院墙下被放了一只梯子,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提着只篮子正从上面下来,下面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等不及,一把将他拽下来,自己提了篮子就要往上爬。
聂辞走过去,站在树下静静看着少年爬树,旁边几个小厮看见他,立刻就恭敬地低头站在了旁边,方才刚从梯子上下来的小厮吓得脸上一白,连忙朝他见礼,也顺便提醒梯子上的主子。
那少年一回头,见了严辞,慌不迭就从树上下来,恭敬道:“大哥,这么早。”
严辞睇他一眼:“一早便胡闹。”
少年心虚地笑:“看见那桑葚长得标致,一下没忍住。”
聂蓉因他这用词有些想笑,却怕犯错,好不容易才憋了过去。
但少年已经看向他,却一下子就愣住,然后惊叹道:“知道嫂子好看,没想到这么好看,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的,也就这样了吧!”
严辞瞪他一眼,他连忙正了身形,恭声道:“嫂嫂好,严皓见过嫂嫂。”
这是聂蓉进侯府后第一个正经向她见礼、并态度恭敬的人,让她一时受宠若惊,却也不敢乱说话,只向他回了个礼。
严辞沉默不语,转身往前厅走。
严皓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回头看看聂蓉,又看向严辞,嬉笑道:“成了亲的人就是不同,一大早的,大哥这神清气爽,春风得意,既然大哥心情好,要不然施舍一下我,就上次说的那匹马……”
“你是不是还有三篇文章要抄?”严辞淡声将他打断。
严皓怔住,正要说话,却听严辞接着道:“晚上交。”
于是后面一路都是严皓的哀嚎。
聂蓉觉得这侯府也不全是精明厉害的人,比如这严皓就不怎么聪明,眼神还不好。
他从哪儿看出他哥心情好的?分明就是从昨夜到今早就忍着没发火,然后被他一头撞上,她都没这么眼力差。
没想到行至前厅外,大概是被严皓吵得不耐烦了,严辞突然道:“文章抄完后就把马给你骑。”
严皓笑逐颜开,得意着连声说好,还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聂蓉一眼。
聂蓉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一到前厅,聂蓉那稍稍放松的心又再次紧张起来。
此时茶水点心已准备妥当,堂下正中坐着一人,穿一身深紫大袖,端庄华贵,娴静中带着威严,不用想便是她婆婆、侯府的老夫人。
旁边还有其他人,之前还在聊天说话,待严辞迈步进去,便都静默下来,足以能见如今严辞便是府中第一人。
聂蓉在家中被教过奉茶礼节,大哥成亲时也见过,新郎官会领着新妇一一介绍家中长辈,告之如何称呼,新妇则将茶盏奉上,叫一声长辈,请长辈喝茶,长辈应下,也会给新人说几句话。
而这几句话是夸还是敲打,就看长辈的为人和新妇的地位了。
如果长辈和气,新妇娘家门第高、嫁妆重,长辈便会夸新妇长得好,品性好,或是让子侄对新妇好点之类的;如果长辈性格刁钻,或是索性看不起新妇,便会说一些非常难听的话,让新妇下不来台。
这样的场合,一但新妇被敲打且无力还击,当时羞愧无颜倒是小,关键是夫家所有人都知道这新妇是个任人欺凌的软柿子,谁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聂蓉明白这些,但她一无口才,二无使这口才的资本,在座所有人可能都比她娘家父亲地位高,又比她有钱,她这样的境地嫁进来,长辈若还对她和气,那便是菩萨心肠,可这些长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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