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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温氏也来求情,让聂谦看着聂蓉回门的面子上晚些再追究这事,聂谦更是懒得看,直接就下令狠狠打。
眼看板子已经落在了弟弟身上,聂蓉心疼不已,连忙小声吩咐冯妈妈,让她去客房求表姑,表姑为人还算善良,说不定愿意帮忙劝劝父亲。
然而这已是后话,眼前弟弟正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下一下挨着板子,疼得他憋红了脸一阵一阵往外流泪,聂蓉只怕就算表姑愿意求情,等她来时弟弟已经被打得丢了半条命。
就在这时,守门的小厮匆匆跑进来,到聂谦面前急道:“老爷,老爷,侯爷来了!”
聂蓉一愣,整个人呆住,聂谦也怔住,半晌才问:“侯爷……在哪里?”
“就,就在门外,让我来通传!”
“通传个屁,还不快迎!”聂谦说着就一边整着发冠一边慌不迭朝门外跑去,其余人也回过神来,立刻到门外去迎。
聂蓉也急着出去行礼,但见到趴在凳子上没人管的弟弟,又忙跑过去扶他,与母亲一起搀着他去门外。
“下官聂谦见过侯爷,不知严侯驾到,未能远迎,罪该万死,望侯爷息怒。”聂谦站在门口,深深弯下腰,恭声道。
严辞虽属文官,也乘得了王侯常坐的朱漆八抬大轿,但自任御史中丞后他却爱骑马,此时也是骑着一匹毛泽黑亮,四蹄纯白如踏雪的高头骏马,听到“罪该万死,望侯爷息怒”这几个字时,唇角微微勾了勾,似是看了眼人群后面,随即从马背上下来,缓缓道:“今日是为家事,无须见礼。”
聂谦连忙道:“是是是,侯爷请进,下官早已在府中恭侯多时,侯爷能在百忙中抽空前来,下官着实感激不尽。”
按京中习俗,如晚辈官职高于长辈,便是长辈先向晚辈行君臣尊卑之礼,再由晚辈向长辈行长幼之礼,所以若是严辞温厚,应在聂谦向他行礼后再以女婿身份向岳父行礼,但严辞丝毫没有这个意思,连腰也不曾弯一下,而聂谦此时见他过来,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计较这个,笑容可掬,点头哈腰,比见了亲爷爷还要热情。
严辞入了大门,被请进厅堂,聂谦立刻让人上茶,并亲自从仆人手中接过茶盏呈到严辞面前,随后微微曲着身等候在他身侧,似乎准备随时听候吩咐。
聂谦未坐,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坐,都低头弯腰站在堂下,唯恐出气声大了一分。
居于堂下主位的严辞也很受得起,吮了口茶才吩咐道:“都坐着吧。”
众人得了令,又看向聂谦,得到示意才在堂下两侧坐下。
聂长博不想独自一人站着,想硬捱着坐下来,聂蓉知道他伤重,仍扶着他没敢让他坐下去。
严辞果然就看向站着的两人,问:“怎么了?”
聂谦瞪聂长博一眼,连忙起身道:“回侯爷,犬子胆大妄为,在国子监犯了错,小人方才稍作惩戒,以正其品行。”说完就朝身后喝令道:“别碍了侯爷的眼,还不快下去!”
聂长博垂着头正要行礼退下,严辞却开口道:“等一等。”
“是……侯爷。”听见这话,聂长博已经开始紧张得发抖,出口已是颤音。
严辞往他身后的聂蓉看了一眼,轻哼一声。
“上前来。”他说。
聂蓉要扶,聂长博怕自己连累到姐姐,拦下她,自己忍着疼痛走上前去,躬下身来,战战兢兢道:“侯爷。”
严辞将他看了一眼:“你是夫人的胞弟?”
聂长博见他问起了家事,心里微微放松,回道:“是。”
严辞又问:“在国子监读书?”
“是。”聂长博回。
“犯了什么错?”严辞问。
聂长博默然半天,终是在聂谦发怒前将身上的那张卷子拿出来呈上,低头道:“舞……舞弊……”
眼看严辞已经看向卷上的朱批,想到那让人无地自容的罪名,又紧张解释道:“同窗要求,我……不敢不从……”
严辞很快弄明白事情原由,问:“同窗胁迫你助其答卷?”
聂长博点头:“是……”
“此事暴露后,你被处罚了?”
“是……休学自省十日。”聂长博呐呐道,声音几不可闻。
严辞又问:“你那位同窗呢?”
“写自省悔过文,并禁足三日。”
严辞冷笑了一声。
聂长博听闻这声冷笑,不由额头冒汗,紧张得连疼都忘了。
“那位同窗门第显耀?”严辞又问。
聂长博自小被教导祸从口出,后来又入了国子监,里面全是官宦子弟,轻易不敢得罪人,谨慎回道:“他姓谢,确实门第显耀,国子监内连博士都对他礼遇三分。”
严辞不屑地轻哼一声:“谢比尧那个宝贝儿子,被墨阳书院退了学,倒去国子监作威作福了。国子监那几个老东西,倒是越发庸碌,一片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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