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一名仙人，一名纵横天地间的仙人。或许知道他的嗜酒如命，醉生梦死，也或许知道他非为此世之人，来自外域，却又有几人知道他为何嗜酒如命，为何醉生梦死，又为何亲临此地呢？
或许知道这个答案的也只有一人罢了。
“你我...也有百年未见了吧。”
依旧是梅花盛开，依旧是问道山巅，依旧是破旧木屋，不同的，是一个少年许久未曾睁开的睡眼伤悲，是一个少年许久无法暗藏的沧桑。苍白雪袍之上，一条条雪白的藤蔓雕琢于上若隐若现，默默地饮下一杯浊酒，嗓音有了许些嘶哑...
黄袍加身，九龙怒啸，盛世之皇于此，却同是一副沧桑之意，杯中也不是何等佳酿，也不过许些浑浊的酒水罢了。
“如果算上所谓江湖游隐人的身份而言。”皇声音也有了许些回忆。“百年了啊。又是一个百年。”
“又是一个百年，我们却还依旧被困在这个百万神州之中。”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腔的惆怅无处可发，被夕阳光辉酝酿，似云似雾围绕着他们挥之不去。
“无根之萍，你我再如何挣扎也不过是着万千戏剧中的一个罢了。“
“至少，我们依旧能在天地历史中埋下一笔辉煌。”
少年再饮浊酒，世间万物在他的眼中都似乎模糊了起来，悠悠一瞥苍天，一朵朵云雾变换，时而化龙，时而画虎，时而作海，时而化仙，猛然一喝，无尽之力顿时席卷万云一空，顿时苍穹无云，天下入眼！
天下万物而小，一览天下之境者，为吾等二人为止。
纵使他人登顶而望，心无越天下之志向，又何足挂齿。
“天下。百万神州便是天下么？他们就如同那些井底之人一样，不知世界之景便敢称那几片土地为天下，徒增笑尔。”
皇者轻叹，起身，向着南尹皇城的方向看去。
磅礴，大气，辉煌，一切都成了笑话，自此看去，不过是无尽色彩中较为巨大的一点罢了。
“这也是我让贤的一个原因啊。经历了过去，万人之上的位置不知不觉中，也倦了啊。”
倦，这一词怎能说清？未曾尝试的人，永远不明白，什么是倦。
“你的打算呢？让贤之后，你有何去何从？”
“何从不知，何去...”
牧宣瑾笑了笑。
“既然你要启程，又怎能把我丢在这里。让贤之后，我们回家吧。”
子不语的轻笑，瞥了一眼还沉睡在晶莹剔透的树木中的那个女孩，摇了摇头。
“来时，你我两人。去时，恐怕又要多几人了。不过还好，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身边却只有阿瑾一人，若是后宫佳丽三千人，能不能带的回去，还是一个问题呢。”
“呵呵。”
牧宣瑾自嘲似得摇了摇头。
“这么说来，我倒还是一个不怎么称职的皇帝啊。”
“至少你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夫君。对么？”
牧宣瑾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所谓夫君，也便是如此了么。”
“自然不是。子不语，你在凡尘游历不短了，却还是看不清是是非非么？”
“又不是说你，你却如此激动作何？”
子不语苦笑道，随手又是一杯浊酒下肚，醉意盎然。
“作何？你我交情一场，你说我作何？八月与此世告别，你还是回你的大殿享受享受最后几日富贵吧。”
“富贵不享也罢，你我树下对饮便是一桩幸事，更甚寒宫百倍。”
牧宣瑾优雅饮下一杯酒水，目带醉意，望着这百万神州的绚丽。
“那些所谓上仙也该高枕无忧了。定天仙人一走，这霍乱将起的年代，也不知他们能否活到我们回来的时候呢...”
“你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已经与我等无关。毕竟天地间本无吾等二人，也算是大梦一场了。”
子不语瞥了一眼那风华绝代的身影，朦胧间，似乎又回到了天凡谷那一别的画面。一样的姿态，不一样的，修者成了仙，凡者为了皇，两个承诺在这个世界焕发着光芒，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刻痕。如今回想起来，仙跟皇却是没了那是的勇猛与冲动，渐渐地老态了下来。
“老牧。”
“何事？”
“还记得子月的由来么？”
子月之由，犹记往昔（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