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嘿心灵杀手 > 第1章 混账的老一辈

第1章 混账的老一辈(1/1)

    丫丫出生在北方一个贫穷而落后的小山村。她出生的地方习惯喊女孩子丫丫,她没有专属乳名,所有人都像母亲一样喊她丫丫。

    她感觉这个小山村年复一年的贫穷而落后着,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日新月异,这里总是一成不变的模样。

    各户之间纵横着一些混乱的死胡同,有的死胡同里长年往外流淌猪粪,下雨后变成粪汪,粪汪里还时刻冒着绿色的大泡小泡。由于粪汪无法流动,里面常年发出刺鼻的粪臭味。夏天还会有成群的苍蝇乐此不疲地在上面嗡嗡嗡地飞来飞去,让人还没靠近就恨不得把鼻子捂起来去呕吐。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某些不知名的植物却在里面茂盛地疯长着。

    胡同大都很窄很长,长年没有阳光。胡同两边的围墙上每年都会堆满玉米秸,直到它们自然腐烂发酵。也总是会有不知谁家的狗在里面若无其事的大小便。偶尔也会有不知谁家的老母鸡在里面搭窝下蛋,然后大清早的就会听到几个妇女为了个鸡蛋而争吵不息的声音。无论春夏秋冬街边每天都会有几个皮肤黝黑灰头土脸的孩子,为了几个玻璃球而争得面红耳赤。每每到闲暇季节,村里大群长舌妇们就聚在一起兴高采烈地互相说长道短。

    丫丫的家就住在村里这样某一条的巷子里。其实,她家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条破巷子里。

    她老爷爷是个中药大夫,更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赌鬼。

    她爷爷兄妹四个,确切地说是八个。不过最小的两个是龙凤胎且生下来体质就不好。她老爷爷整天赌博不管家事。后来那两个孩子病危,她老奶奶哭喊着抱着去赌桌前给他老爷爷下跪求他救救自己的亲生孩子。他老爷爷眼皮都没抬说赌完那局再说。结果等他赌完了,两孩子也已经咽气了。

    后来,药铺也倒闭了,她老爷爷还欠了人家一屁股赌债。他就瞒着她老奶奶卖了一对儿女去当人家仆人干活偿债。所以本来兄妹八个,这样一来就只剩四个了。

    当然了,这都是丫丫记事后听村里的长舌妇们讲的。不过她好像问过她奶奶,她奶奶和她们说的基本一致。

    她爷爷勉强是个土医生,但却是个正宗的酒鬼。喝起酒来,连爹娘都不认。她爷爷和她老爷爷一样不是什么好男人。习惯打妻骂子,酒就是他的亲爹娘甚至一切。

    而她奶奶是个像她老奶奶一样憨厚且无能的傻女人。她就知道生孩子养孩子及伺候丫丫的老爷爷。她老爷爷睡在一间草房里,她爷爷从不过问。饭点的时候,她奶奶会盛一大碗饭菜放在他老爷爷跟前看他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其他时间也不过问。

    后来大家都说她老爷爷糊涂了,可她知道她老爷爷一点都不糊涂。

    有一次,她看见几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孩子用树枝沾了猪粪往她老爷爷身上抹,他半闭着眼也不躲闪。打雷下雨了她老爷爷也在外面光脚跑不知道躲闪。丫丫跑向前问他老爷爷为什么不躲,他老爷爷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光知道赌钱很多人的命他都没救现在是该赎罪的时候了。

    最后他老爷爷再也没能走出草房半步。因为不久就病入膏肓了。

    在丫丫小学五年级的那个冬天,她老爷爷没熬过去,93岁去世了。

    她老爷爷葬礼上,她爷爷的哥哥那个当兵的傻子也回来了,在战争中被毁掉了一只眼睛。

    他当兵前娶的媳妇也早就扔下自己的孩子跟别的男人跑了。

    村里还传说丫丫的太爷曾是个举人,因为抽大烟性格蛮横脾气暴戾不想做官后来就学了医术。

    这本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家族后来却走向了没落衰败。

    应了那句话,富富不过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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