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阔步的跨越,秦尤坐上马车,嗓音中仍带了些不虞,“启程回凌绝!”

    段瑾言侧眸,缓道:“秦师兄,牟羽跟岳师姐还未上车。”

    “我另行安排马车接送他们。”

    段瑾言有些迟疑,“为何不一起走?”

    秦尤火气正大,厉声就低吼了一句,“闭嘴!”

    段瑾言皱眉,一向温文尔雅的眸子里罕见有了些怨意,“我并未做错什么,师兄何故如此口气?”

    秦尤狠戾看他一眼,“在和姑娘抵死缠绵,这种事你竟然说你没做错!”

    段瑾言深吸了口气,声音低缓道:“我只是按照师兄的吩咐,当初是你叫我进去尽兴而归。”

    秦尤冲过去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火冒三丈道:“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你是真傻还是假痴!”

    段瑾言被他掐地极不舒服,清隽的眉目罕见地蹙在了一起,“蛮不讲理。”

    秦尤额上青筋暴起,嗓音中有接近癫狂的暴怒,一击打在了段瑾言的小腹上,“你再敢说一遍!”

    “唔!”段瑾言痛的闷哼了一声,身子略弯,紧接着咳嗽不已。

    秦尤这念他有疾在身,缓缓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却蓦地发现肩上一紧,暗叫一声不好,紧接着却已是一个天旋地转,被段瑾言一个用力拽到了地上。

    后背撞在马车的大理石地板上,触感冰凉,秦尤寒颤了下,待回过神来却见段瑾言抵在他身上,用两只手臂重重地压着他的肩膀,腿也被其用膝盖抵在关键处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段瑾言覆在他身上,轻喘着气,额际有些苍白,眸中带着薄怒,“我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望师兄明示。”

    秦尤眸中几欲冒火,一个提力抬起腿狠狠踢了段瑾言一脚,在其麻木吃痛的间隙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如此与人发生肌肤之亲,你还不知错!”

    段瑾言被压得几乎窒息,挣扎着以肘击他的肩膀,咬唇艰难开口,“男人终将娶妻,与女子有肌肤之亲实属常事,秦师兄何以说此种话?”

    秦尤单手拦住这一袭,一双狭长乌沉的眸中充斥着怒意,“前几日有暗报说你与那天璇有不轨,我本不信,今日以此来做试探,不想你果真如此。瞥去别的不说,师徒私通,按凌绝刑法,最轻者被砍断双手双脚,你现在如此可是想变成残废!”

    段瑾言怔了下,雅黑的羽睫默然垂下,故作落寞,眸中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意reads;化身为妖。——苍穹殿常年少有人出入,可这人却能如此快而准地得到连内部的人也不一定知道的事情,果真不可小觊。

    秦尤看着他,凤眸深邃不见底,“你诚实告予我,你可否真对那天璇有意?”

    段瑾言掀起眼皮,湖水般清澈的眸中故意隐含着一些难言涩意,启唇淡道:“只是有些许贪倦鱼水之欢。”

    秦尤轻挑眉梢,眼梢处仍有着些许的怀疑,“真的只是如此?”

    段瑾言默然,长睫掩着他的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半响,声音徐徐而致,“此事,望师兄不要对外生张。”

    秦尤直勾勾地看着他,“我可以为你守口,但你勿须再犯。”

    段瑾言听罢,白皙英俊的脸上透着几分犹豫。

    秦尤凤眸半眯,迸射出危险的戾意,修长的手指轻勾起他的下巴,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喷薄热气道:“若真有需要,便找我。”

    段瑾言微扯了下唇角,膝盖微微挪动,兀自拉开了与秦尤的距离,“秦师兄说笑了。”

    秦尤似乎很喜欢看他这无措样,低笑着肆无忌惮地接近他,薄唇间透着一丝邪魅,“你初经人事,兴许不知道,其实男子间的交合比平常的鱼水更为使人上瘾。”

    段瑾言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了下,偏头避了下,起身坐回了马座处,“秦师兄,你定是喝太多酒醉了以至现在神志不清乱说胡话。”

    秦尤亦紧挨着他坐下,一双黑眸似笑非笑看着他,风流倜傥道:“是不是胡话,段师弟下次一试便知。”

    段瑾言清俊的眉目间泛着些许的尴尬,从旁拿了个水壶出来,在一个小瓷碗中倒了些水喝。

    “嗒!”

    车轮滚过一个陡峭的山路,蓦地就颤了下。

    段瑾言没防备,不经意将水全洒在了秦尤的脸上。

    凉意侵袭,秦尤半眯起了狭长漆黑的双眸。

    段瑾言有些不好意思,仓促间拿了条白布给他擦拭,“秦师兄,你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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