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学校门口。”
“我马上出来,你千万等我!”贺凡飞奔出宿舍,生怕自己慢一秒,简洁就会消失不见。
简洁对贺凡疏远至极,连拥抱都拒绝:“我来只是当面和你说分手,免得你听不清楚,恋爱是两厢情愿的事,谢谢你曾经爱过我,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强求。”
贺凡所有相见的欢喜瞬间被击得粉碎,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他想一定是搞错了,简洁明明是要回到自己的身边,怎么会变成宣布分手?
简洁说完顿了一顿,转身便走。
贺凡伸手抓取不及,赶紧追随她去到大街对面,他拉住简洁的手臂。
“乖乖,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害你一个人在那边,我错了,我会用更多的爱和努力来弥补。”
简洁不再多说,只想要挣开,贺凡却将她整个地钳在怀里。
“给我机会!乖乖,我爱你!”贺凡感到撕心裂肺的恐惧。
“放开我!我没有力气和你在这里争吵,拉拉扯扯。”简洁内心一潭死水,而她,则似乎是沉入水底的尸体。
“我不会放手,我爱你,不能没有你,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要再失去。”贺凡将简洁钳得更紧,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个身体,这样便无法分开了。
“贺凡,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分手就是分手。”简洁觉得有些发热昏沉。
“你不爱我吗?”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爱你,我爱你的时候却不想和你在一起。”简洁坦白地说,一面试图掰开他的手臂。
贺凡急了,低头强吻住简洁。这是他们之间的百灵药,远比苦口婆心的沟通,亦或激烈的争吵有用得多。他吻住她,她便会慢慢平静,慢慢柔软融化。
简洁却突然用力挣开他,夺过去推车便走。贺凡拉住她的车,他看着简洁,说不出话,僵持着。
路上车如流水,一辆辆疾驰而过,车风掀起简洁的发丝。
“你不放手,是要我越过这个栏杆,朝它们撞过去吗?我会。”烧灼的病态晕红爬上简洁的脸颊和额头,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和恍惚。
她已经死了,她的身体里,一派灰冷枯寂。
贺凡不由得内心一震,他手心出汗、发冷,他看得出简洁的失望和决绝,而这一切,是自己导致的,简洁说过她是一只敏感的刺猬,他却把她逼迫到以死相逼。
贺凡放手,泪水呛出了眼眶,简洁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不会放弃你!我会努力!”他冲她喊,遁着她的方向追过去,转角,再转角,消失不见。
乖乖对这一片并不熟悉,却能骑车过来,那她一定就住在附近。贺凡想。
于是他倔强地在街道上穿行找寻,希望在某一个小区、超市、街边或者巷道可以看到她。
一天,两天,三天。明明知道他们之间那么切近,却只是无迹可寻。
贺凡突然恋上了抽烟。
这个冬天注定异常寒冷,C城难得的下起了雪,贺凡决定再次赌简洁的善良与心软,逼迫她出现,逼迫她不离开。他给简洁留言:
乖乖,今晚七点,我在校门口等你,你不来我不走,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