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哦？”
“她和折月串通上演了一场苦肉计，付楚救走她来到西香阁，趁付楚熟睡不备之时，她在菜里头下了五石散，付楚险招毒手。”
“你杀了婷婷？”
“是的。”
黑蛇笑道：“折月这个朋友虽然大方，却实在有些危险。”
夜莺：“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忽略了他，他的武功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要高很多。”
“有多高？”
“折月剑名列天地三碎之首，而折月本人也是极其精深的铸剑大师，他对剑术的领悟，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出其右。”
“付楚呢？”
“十月五日那天，付楚与折月在京城十雪坊有过一战，但折月定是没有用尽全力，因为他在那场战斗中不过是在试探付楚的功力，要杀付楚，他以为婷婷可以做到。”
黑蛇喝尽了最后一口汤，凝思道：“你觉得呼扇老人会是他杀的吗？”
夜莺略微思疑，道：“应当不是，十月二十三日，折月与呼扇曾有一战，两人都受了伤，折月被望、周二人救走，呼扇被他的徒弟铁大山救走，后来呼扇和铁大山相继被杀，在那个时间段里，折月没有时间去将他们杀死。”
“那又是何人所为？”黑蛇问到。
“当时铁大山是和一位女子在一起的，昨天庄里传来消息说铁大山死的时候有一个女子在他身边，但后来却不见她的身影，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呼扇和铁大山都是死在她一人之手！”
黑蛇一怔，道：“她是谁？”
“此女子应该不是灭门和三九堂的人，那她最有可能就是满城坛的人！”
“满城坛中有哪个女的能连杀他们师徒二人？”
“如果有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一个人。”
“谁？”
“满城坛第七卦卦主，艮七仙子。”
“哦？如此看来，他们八卦卦主都要来齐了。”
“从你们蛇帮成立之初，他们等这个时候已经等了四年了，就想在今天以付楚杀谢冲劫千万财银之名向千越庄与江南何家兴师问罪，并借此彻底铲除蛇帮的余力！因为十雪知道，你和蛇帮剩下的人一定会来这里的。”
“他们今天会来多少人？”
“震四娘已伤，坎六君被他们自己所擒，坤八爷已死，剩下的五个卦主都会来，而满城坛第一剑客眉山以及你们蛇帮的白青蓝紫四大蛇王亦会随着一道而来。倘若加上前些日子便已进入邺城的，他们将大概有七十人，而且全部都是满城坛最顶尖的高手！”
黑蛇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七十个人，七十把武器，七十种杀人的方法，要踏平千越庄的确不难。”
夜莺：“不但不难，而且还很容易。因为庄里头也许还有像薛明烛那样的内鬼，而且薛明烛的师傅，也就是中原散花门的门主沈聪聪竟也是他们的人！”
“哦？难怪散花门这些年悄无声息，原来早就从十雪麾下了。”
夜莺往两人的碗里倒满了酒，酒坛刚好空了。待他们喝完酒后，辰时已过。
千越庄的宴会将在午时正式举行，一直延续到戌时末，共进行五个时辰。
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正好可以去庄里打量打量来的各色宾客。
夜莺和黑蛇走在大司马街上，看着邺城这条最繁华的大街上已经十分热闹的景象，心情并不因为满城坛强大的力量而显得紧张和害怕。
他们的行踪一直都很隐密，自十六日夜里从扬州影冰楼出来，二十二日抵达邺城至今，没有一个外人知道他们何去何从。
所以，现在他们也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模样。
即使阳光比较明亮，但邺城的冬天还是比较寒冷，北风也刮得厉害。很多人都带着一方帽子和围巾以保暖抗寒，甚至将围巾抬起遮住嘴唇，将帽沿下拉盖住额头。
夜莺和黑蛇正是用着那样的打扮，分开三尺前后而行。
事实证明，他们的法子还是很有效的。在他们经过冰井台茶楼的时候，看到了一行人——乾一翁、离三郎、小巽五、眉山和白青蓝紫四大蛇王——正从里头出来。
四大蛇王还是穿着代表他们不同司属不同颜色的衣服，但衣服上已没有了蛇纹，而是纯色的裘衣。看上去他们脸色都很好，容光焕发，看来在满城坛里混得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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