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纵却答道“不，这还不是整个世界，九州之外一定还有其他地方！”
疯老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九州之外又是另一番气象，你想不想知道？”他也是难得的起了兴致，想要畅所欲言一番。
岂知苏子纵却毫不领情，他大声说道：“不想，知道这九州就够了，外面的世界我要自己去看，那样才有意思，你都说了，还有什么新鲜？”
疯老表情一滞，复又哈哈哈大笑，说道：“好小子！果然有我当年的风范！”
二人便在那屏风之中指点江山，纵论天地，一老一少相谈甚欢，不时抚掌而笑。苏子纵一直未找到玄沨谷的位置，也不好意思打听，只是时刻着意寻找。
这时疯老却突然正色说道：“这个世界的样子不过如此，清晰可见，但这个世界的真相却隐藏得太深！”
苏子纵奇道：“什么是世界的真相？”
疯老叹道：“世人只道万物皆由天定，一切理所当然，殊不知天定之时也必有其理，否则为何偏偏太阳东升西落，昼夜交替出现？这些便是世界的真相。”
这句话对苏子纵来说，颇有拨云见日之感，似乎正好说到了他心头一直在挣扎寻觅却又无法表达的东西，他不由得喜出望外，满脸期盼地看着疯老，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疯老看到他的表情，也颇为高兴，便又继续说道：“但这些道理自有凡间智者去思索，我等修仙之人，探寻的却是神仙之道！”
苏子纵想起一事，迫不及待地打断道：“对，我就一直弄不明白为何念着法决就能吸收灵气？”
疯老微微点头，眼中颇有嘉许之意，他说道：“这个只是最基础的道理，但能想到这个问题的人却少之又少，绝大多数的人都只知埋头苦修！我今日只能告诉你，你所修炼的基础功法的法决不过是先人找到的一种发现天地灵气的手段而已，至于为何这样做就能吸收灵气，那是属于对天地规则的理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苏子纵有些失望，疯老还是没能解释他的疑问，但疯老却未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他继续说道：“据我猜测，这天地之间的灵气绝对不止一种，应该还有别的灵气存在，只是还未发现。就像我们能吸收灵气，但凡人却不行，那是不是相对另一种人来说，我们也是凡人，也不能吸收他们发现的那种灵气？”
“呸！又开始说疯话！修仙史长达一万余年，怎么没人发现另一种灵气？这天下各处仙山仙境，无处不是灵气浓郁至极，如果真有另外一种灵气，那也应该有另外一批仙山，但这九州之上的每一片土地都被你翻遍了，可曾找到？”刚才那苍老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疯老面带不屑，也懒得争辩，他看苏子纵眼神茫然，似乎对刚才那番话有些难以理解，他便也放弃了解释的打算，这个话题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来说，确实有些困难。既然讲道理不行，那便说一些能够看到的东西，他打断苏子纵的思索，拉着他连退十余步，指着下方虚幻的万里江山，问道：“这蟠河如此巨大，长达数十万里，你说他平白无故出现在九州之上，是为了什么？”
苏子纵“啊”了一声，无法回答，心中却突然有些明白此人为何叫做疯老。
“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多一些疯话可说！”那苍老的声音又嘲讽道。
疯老毫不理睬，他迫不及待地指着蟠河西流那一段，向苏子纵问道：“你看这一段像什么？”
苏子纵有些发懵，他愣了半响，才试探性地说道：“面条？”从此处观看，蟠河只有手指那么宽，的确有几分像面条。
那苍老的声音早已忍俊不禁，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疯老几乎一个趔趄，他理了理情绪才又耐心说道：“你看这一段，蟠河向西边流去，先往南绕了一个半圆，又往北绕了一个半圆，这里是衍阳宗，这里是玄沨谷，你看这个图形像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虚画，下面的九州江山图上便随着他的手指出现一道道闪光的痕迹，最后又在那些痕迹之外画了一个圆圈。
苏子纵呆呆地看着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好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扭头问道：“是太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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