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看到我在开玩笑?当初白纸黑字,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如果你没有在限期内还钱,可是要把酒楼抵押给我的。”说着,黄玉郎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借据递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当初写的是一年期限。。。。。。”刘伯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双手一抖,借据轻飘飘的向桌面落去。
君慈伸出两指轻轻一抄,轻描淡写的夹住了半空中的借条。
“今刘阳向黄玉郎借取白银九百两,保证于二个月内连本带息一次性付清。如果过期未还,朋来酒楼将归黄玉郎所有。”只瞟了一眼,君慈就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然于心。
黄玉郎一把抢过君慈手中的字条,小心翼翼的收好。转头对刘伯冷笑道:“刘阳,限你三天内腾出朋来酒楼,不然我们衙门见。”
本来以为刘家怎么也不可能在一年内还清欠债的,可谁料到不到半年,刘伯就筹足了一千两的银票。幸亏自己提前做了两手准备,不然如意算盘打得再响也是一场空。现在既然撕破了脸皮,就没必要再装腔作势了。
“何必要等三天,现在就可以去见官。”君慈轻抿了一口杜鹃红,不轻不重的回了黄玉郎一句。
黄玉郎看君慈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铁青着脸对刘伯道:“他能做主?”
刘伯看了眼专注于窗外樱花的君慈,知道这个神秘的年轻人也在等待着自己的抉择。
虽然君慈看上去高深莫测,但一旦见了官,事情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朋来酒楼是自己爷孙俩最后的安身之所,自己到底要不要将所有的赌注压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刘伯心里有些举棋不定。
看见刘伯犹豫不决的样子,黄玉郎阴笑道:“年轻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君慈荣辱不惊的笑了笑,没有吱声。
看见君慈没有反驳,黄玉郎还想继续挖苦两句,刘伯铿锵有力的声音适时的在大厅响起:“君小哥的话就是我的话,见官就见官。难道还怕了你这狗犊子?”
不知道为什么,当刘伯看见君慈那不带一丝烟火的笑容时,突然有种最后保住酒楼的机会将与自己失之交臂的感觉。心中懊恼不已的他看见黄玉郎还不肯罢休的样子,顿时想也不想的破口骂道。
黄玉郎楞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料到刘伯居然会为了这个年轻人跟自己翻脸,气极而笑:“好,那我在官府等着你。刘阳,你可别后悔!”
刘伯看着黄玉郎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这才感到自己的腿脚有些发软,小惠赶紧搀扶着爷爷坐下,刚才的变故发生的太快,涉世未深的她还没反应过来,为何一直和刘家交好的黄家,说翻脸就翻脸了?
“公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刘伯恭敬的向君慈请教道,现在的君慈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们先去官府,别让黄玉郎恶人先告状,我随后就到。”君慈言简意赅的示意道。
空荡荡的酒楼里,君慈一个人自饮自酌。很快,酒壶里的佳酿就见了底。
“我能保住刘家,可我的家呢?”君慈眼睛微红的看着王屋山的方向,将最后一杯杜鹃红一饮而尽。
酒楼里回响着一声落寞的叹息,君慈孤独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公堂之上,黄玉郎与刘伯跪伏在地,县令陈冲坐在案前皱眉审视着黄玉郎呈上的借据。
“刘阳,这张借据可是你写给黄玉郎的?”陈冲放下手中借据向刘伯问道。
“回大人,这张借据确是小人所写。”刘伯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将朋来酒楼抵押给黄玉郎,为何你又临时反悔?”陈冲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刘伯,不怒自威。
“大人,当初我写给黄玉郎的还款期限是一年,结果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两个月,请大人明察。”刘伯伏拜在地,眼里写满了焦急。
第七十四章 隐情(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