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颜白发的男人拄着手杖,缓缓坐在局长的真皮坐椅上。身姿挺直,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雄姿英发的枭雄气概,完全与他的年纪不符。
男人转着拇指上硕大的玉扳指,威严地扫视房间里的一切。
“我家云浩自幼性格不羁,难受束缚,可有人却下令将他关了起来。现在的警察真是脾气比能耐还大,李局长,你说我讲的对不对?”谢南天斜睨着李萧,语气里像藏着刀锋,直逼李萧心房。
“谢董言之有理。”恭立在一边的李萧不敢违逆,顺从地答道。
“砰!”谢南天一掌拍在桌案上,勃然大怒,“那你就是明知故犯咯?拘捕令是你下的吧,怎么,你这小小的市局局长,想逆天不成?我告诉你,在这片地区,除了我谢南天以外,没人敢只手遮天!”
“谢董,误会,误会啊!”李萧擦着额头上的汗,装作委屈的样子,找借口推脱,“我当时也是太忙,他们说有聚众斗殴案件,我就直接下了批条,不知道是谢少爷啊!方才在拘留室我已经和他道过歉了。”
“误会?”谢南天笑容冷冽,“好,你是办错了事,我不深究你的责任,那个叫陈怡的警察是你的手下吧?把她交给我。”
“这……”李萧有些为难。
“怎么?不给?她把我儿子腿打残废了,现在还在医院上石膏呢!我想要她一条命,不为过吧?”谢南天阴郁着脸说道。
“这陈怡万万动不得啊!”李萧劝阻道。
“G市还有我动不得的人吗?”谢南天道。
李萧解释说:“陈怡是省局里特派下来的警员,带她的师傅赵凌云可是个臭脾气的野狗,靠着与华夏公安部部长的铁杆关系,见谁都撕。赵凌云对陈怡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如果您动了陈怡后被他知道的话,那么您的责任自然推卸不掉,谢氏财团的利益必会连带受损。您可以谁都不怕,但我知道您是个顾全大局的人,陈怡那边我给定罪停职就好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她一马。”
“泱泱华夏国,一山更比一山高。”谢南天略一思,觉得李萧的话也不无道理,“也罢,赵凌云,我并非怕他,只是不想自找麻烦。云浩这小子是该从这件事里吸取点教训,陈怡的帐,我会慢慢和她算。”
“谢董英明。”李萧赶紧顺势恭维道。
谢南天起身,走到李萧身前,“不过,如果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话,那你这顶乌纱帽肯定保不住了,不仅是帽子保不住,脑袋能不能留下,也不好说啊……”
李萧打了个哆嗦,俯身道:“是,我记得了。”
谢南天看着他嗫懦的样子,心满意足地冷笑两声,对着门口的保镖说:“我们走!”
李萧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到桌前,瘫坐在真皮坐椅上。
谢南天是个难对付的主儿,今日和他说的话,只能当作缓兵之计,很难想像他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手段。
“陈怡,接下来,你可要好自为之啊……”李萧口中轻声念叨着。
……
“啊——”储藏间里传出一声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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