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大怒,哪里把这两个猎户放在眼里,口中说道:“岂有此理!让我武松吃官司!休想!”武松说着拉开架势要和面前的这两个人搏斗,就在这时武松听见自己的身后有动静,还没等回头看时,自己就被一条麻袋从头到脚套住,可怜英雄武松在麻袋之中毫无用武之地,而且还黑洞洞地挨了一顿拳脚,随后被捆成了一个粽子。
当武松从麻袋中出来,已经到了清河县县衙的大堂之上。
“下面何人?”
武松循声望去,大堂之上,明镜高悬下方的桌子上懒洋洋地卧着一个人,此人头戴乌沙、身着官服,武松心想,这县太爷竟然躺着办公,谱够大的。
武松正想着,后背上就重重地挨了衙役的一棍,“我们老爷问你话呢!”衙役道。
武松忍了忍,回答:“小的,姓武名松。”
“你可知罪?”
“小的不知身犯何罪。”
县令在堂上笑了,说道:“武松,你的嘴巴还挺硬。”
武松说道:“小的,真的不知身犯何罪呀。”
“是不是你打死了老虎?”县令问道。
武松觉得这会儿不能再吹牛掰了,连忙回答道:“那虎是自己一头撞在石头上死的,不关我事。”
“不是你打死的?”
“正是。”
“那你手上怎么会有血迹?”
“那是它死以后,我才上去打了两拳,所以沾有血迹。”
县令在桌子上直起身体说道:“嘟!大胆!你分明是狡辩,谁听说过老虎会自己一头撞死,它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武松解释道:“大人,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滴,昨日旁晚时分我在一家酒店吃饭,他们那家店酒和菜确实很不错,我一连喝了十五碗闷倒狗熊,还吃了四川烧白,粉蒸牛肉,麻辣怪味鸡,豆瓣全鱼…”
“行行行。”县令打断武松的话,说道:“说正事儿,我管你吃什么菜,听得我都饿了。”
武松道:“好的,我在一块大青石上睡觉的时候,一只老虎向我扑来,我一躲,它就撞到石头上死了。”
“此话当真?”-
“当真,我武松要是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劈!”
这县令在桌子上捻了捻胡须,又道:“你不会不躲吗?”
“#@¥%,大人,我要是不躲,老虎就把我吃掉了。”
“你就被老虎吃了又何妨,你要知道那可是本县花重金从东南亚引进的纯种苏门答腊虎,大宋也仅此一只,你你你,这回你死定了。”
“大人,那老虎吃我就不犯法吗?”
“人家没吃你呀,现在是你把它弄死了。”
“它自己死的。”
“你要是不躲它能死吗?”
武松哭笑不得,无言以对。
这时县令义正言辞地问武松:“武松,你可知罪?”
“武松不知罪。”
“来人!给我加力打这厮二十大板!”
武松在堂上高喊:“大人!冤枉呀!”
县令厉声道:“冤枉个屁!你小子弄死本县财产还敢喊冤!竟敢不认罪!”
这时县令旁边的师爷上前轻声地说道:“老爷,您又忘了,公堂之上,文明用语。”
“噢,骚蕊。”
这时两个衙役上来架起武松的胳膊就往外拖,武松再次高喊:“大人!冤枉呀!”
县令冲着两个衙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停下,然后柔声地对武松说道:“那你招还是不招?”
“招了怎样?”
“招了的话,这事就好办,罚你一千两银子,坐两年牢就行了。”
“一千两银子,大人,我哪里有一千两银子呀!”
“那就五百两银子,坐牢四年,你自己选。”
“我也没有五百两银子呀!”
“那好,武松,别怪本官没给你机会,来人,拉下去,认真地打。”
那两名衙役再次上来又架住武松的胳膊就往堂下拖,这一刻,武松忽然想起了在香岗不夜城门前那名保卫的话,武松灵机一动,高喊:“且慢!我上头有人!”
“停!”县令喊住两名衙役,这时县令用亲切的目光端详了武松一番,然后柔声地问武松:“请问,壮士上头有什么人呀?”
武松一看这一招见了效果,干脆装更牛掰一点吓吓他们,武松眼睛一瞪,高声道:“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你!”
这句话果真奏效,县令和师爷小声地低估了几句,就看见师爷陪着笑脸一路小跑到武松跟前,双手将武松搀起,嘴上说道:“哎呀,壮士,误会,误会。”
师爷搂着武松的肩膀回到堂中,吩咐人看座。
武松坐在椅子上,这时县令挣扎着从桌子上坐起身体向武松解释道:“本官前些日子不慎跌伤了腿,故不能下地迎接,失礼了。”
武松索性摆起谱来,说道:“免礼。”
“多谢壮士体贴。”县令又问武松:“请问,壮士,您上头有什么人呀?”
武松清楚自己要是说不对人物他们肯定会变脸,那时自己还要吃苦头。武松决定说个大人物,想到这里武松用傲慢的语气道:“听说过菜太湿吗?”
“蔡太师!哎呀!原来大人是蔡太师的人呀!”
县令连忙吩咐师爷将自己扶下桌子,然后一条腿蹦着来到了武松的面前,深施一礼,抓住武松的手紧紧地握住,动情地说道:“大人何不早说。”
“菜太湿经常教导我们做人要低调些。”武松淡定地说道。
县令紧握着武松的手,不住地点头道:“是是是,今日有幸能与蔡太师身边的人相见,下官深感荣幸之至,刚才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多多包涵呀。”
旁边师爷也符合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武松心中暗喜,摆着谱,手一摆,说道:“不知者不怪嘛。”
“是是是,大人。”
武松听他们唤自己做大人心中没底气,武松道:“不要叫我大人,我这次是微服出访的,低调些。”
“是是是。”
县令马上吩咐人侍候武松沐浴更衣,设宴款待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