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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红色之恋(1/2)

    要么无话不说,要么相见无语。受伤的动物之间竟然如此极端,各自只能保护好结疤的伤口,揭来揭去只能徒增伤痛。费尽心思的浪漫,黑暗中拭去泪水。

    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事情,在一些人眼中至关重要。你在别人眼里再普通不过,但在我眼里是珍宝。

    ---林雨灿

    北方的深冬。厚厚的一场雪覆盖下来,冻结了悲痛的源泉,结了疤,留了痕。

    圣诞节即将来临,大街小巷都是带着圣诞老人红帽子的小摊小贩,他们卖圣诞帽,圣诞树,圣诞袜子,平安果。

    苏遥送妈妈去工作的酒店,帮妈妈安顿好,就离开去学校。

    坐在去学校的中巴车上,窗外一片雪白,地上满是车轮压过去后结实的印子,还有大大小小的脚印,雪天地滑,车辆行人都慢吞吞的,就像一只只前行中的蜗牛。苏遥觉得自己是一只蜗牛就好了,背上有个壳,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受伤了就缩回壳子里自我疗伤,或者嗅到危险的气味,就早点缩回壳子里。

    中巴车到站,苏遥挤在人群中下车,她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看着一对小情侣戴着情侣帽子和情侣手套,吃着糖葫芦,幸福感洋溢在脸上。

    她又看到一位年轻的父亲牵着女儿的手走在雪地里,女孩十五六岁大小,父亲怕冻着女儿的手,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温暖着她,女儿开心地跟父亲讲些什么,两人幸福地走在雪地里。看着这一幕,苏遥不禁鼻头一酸,酸楚涌上心头,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想完父亲她又想到了樊俊,她鄙视自己,为什么不能把樊俊从自己的脑海里移走,总是挥之不去。

    她对樊俊心里充满了憎恶,可是又觉得恨不起来。似乎樊俊对于他的欺骗也不是深仇大恨,只是自己看的太重,小题大做,或者说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什么?解释?自己不是说了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吗?竟然只需要一个解释就不恨了吗?

    而且!并且!苏遥决定买个圣诞礼物给樊俊。她肯定是疯了!女人就是善变,善变的速度以光速变换。

    买什么呢?好吧,就买手套,颜色嘛?就黑色。

    苏遥竟然不计前嫌,屁颠屁颠跑去买礼物了。一口气跑了很多家精品店,商场,都没有纯黑色的手套,要么是深蓝色夹杂黑色的,要么灰黑色的,那种纯正的黑一家也没有。

    一家又一家,苏遥还是在执着地找着纯正的黑。潜意识里苏遥不想让自己的感情有任何杂质,纯正的黑象征着纯正的感情,希望自己的世界纯净透明,或者说纯白更有力度。

    终于在一家小小的不起眼的精品屋里找到了纯黑的。不就是为了最平常不过的一双手套吗?有必要这么劳财伤命吗?连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顺便她还买了一条黑色的围巾。

    买完后又有些后悔,不知如何送给他。

    苏遥漫无目的地走回学校时,天色已黑,晚自习马上开始。随便吃几口饼干,准备去教室。

    突然穆婷婷出现在宿舍门口。

    “嗨,小苏打,明天平安夜可否邀请你一起去教堂啊,去看圣诞晚会,据说很热闹。”

    “不去,没心情,别来烦我!”

    “你别后悔哦,据说还有百人蜡烛游街呢,特别浪漫!”

    “没兴趣,再说去也是电灯泡一枚,你和你家大明星程龙啊,我那灯泡瓦数估计得爆了”

    “去吧,还有程龙几个哥们呢,求你了,再说这辈子你还有几次跟我一起过圣诞的啊,我以后可是要去哈佛剑桥的人,你去得了吗你?”穆婷婷也是自恋的坯子。

    “切,我爱国,我喜欢自己的国家,你那叫崇洋媚外,不稀罕!”

    “去还是不去,一个字!”

    “只能“去”了!一个字啊!”

    “好吧,明天晚上学校门口见,穿暖和点,晚上更冷,据说明天还有大雪,好浪漫啊!”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每天装的什么东西?你有操心学习嘛你,还整天考哈佛考剑桥,你考个情圣学院还差不多……”

    ……

    两人边说边去了教室。

    苏遥每次进教室的时候都用余光扫一下樊俊。他偶尔跟周围的人谈天说地,偶尔在看书,偶尔在沉默,偶尔趴在桌子上睡觉,偶尔似乎……也看到了她。

    樊俊每次路过苏遥的桌旁都要不经意间看一眼,但是都是若无其事,淡然自若,没有一丝刻意。

    两个人似乎没有借口和理由走到一起,也无法像别人一样随便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甚至连招呼都不知道怎么打。笑不出来,哭不出来,与其面面相觑,还不如视而不见来的更爽快。

    平安夜,天公果然做美,搞的整个世界都好浪漫,雪花漫天飞舞,绿色的圣诞树映衬在白色的雪地上,显得特别有生机,圣诞老人红色的鼻子和帽子也格外显眼。

    苏遥和穆婷婷来到教堂时,晚会已经开始,挤不进去,只好在大厅里参观。好多颗圣诞树分布在各个角落,精美的礼物盒子散落在大厅里,五颜六色的彩灯和气球彰显着热闹的节日气氛。

    大厅中央有个一人高的圣诞老人,摸着自己长长的白胡须,笑眯眯地挥舞着手,并且把自己身上的气球啊,彩带啊,圣诞帽子分发给前来参观的信徒。

    苏遥也想要一个礼物。她看向圣诞老人时突然发现圣诞老人在向自己挥手,她开心地赶紧跑过去。

    圣诞老人把围在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巾拿下来围到苏遥脖子上,并向苏遥竖起大拇指,表示恭喜。苏遥因为得到了圣诞礼物非常开心。她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心里非常感谢穆婷婷带她来教堂了。

    穆婷婷路过圣诞老人时,竖了一下大拇指。圣诞老人点了一下头。

    观看大厅里黑压压的都是人,有些人看看晚会觉得没意思就挤出来,她们才有机会走进去看看,都是信徒们组织的活动,看着还挺高大上的,有诗朗诵、舞蹈、钢琴独奏、小提琴独奏,都是比较典雅类型的,毕竟是教堂,比较端庄。

    随着晚会结束,教堂开始平安夜祈祷,所有的信徒都双膝跪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听牧师祈祷。

    祈祷进行十分钟。程龙穆婷婷他们都在前面跪着,苏遥一个人跪在最后面,旁边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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