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逍遥此言的姚布德仍不敢起身,仍旧头如捣蒜。
“谢王爷,臣护卫不周,臣万死莫赎,臣有罪!”
说着头“砰砰”磕于地上
得亏皮脂肥厚,只听闷响。
换作他人,许得头破血流。
“罢!尔再多叩几次,地砖不裂,头也要裂了,别让血污了本王的眼睛。”
逍遥有些无奈,觉这胖子倒也有些可爱。
“臣谨遵王谕,还请王爷宽限臣些许时日,臣定将这胆大包天的不法之徒追根溯源,连根拔起,以籍王扰,以谢王恩。”
姚布德重重的又将头叩于地上
“可笑!尔可认为区区蝼蚁,可能惊扰本王!”
逍遥闻言不禁莞尔
这些蝼蚁至自己初离中都,便犹如跗骨之蛆,每至一地皆能遇袭,一路袭杀了无千数也逾八百......
敢于帝国境内遣死士追袭封位至尊王的帝国二皇子,除却隐藏颇深无惧皇室怒火外,想必这幕后之人定该是帝国高层,因草野之人即使有此恶胆也无如此实力。
然己自幼长于宫墙,所识之人寥寥,未曾与谁人结怨。
父皇膝下只承二子,虽年岁相差甚大,但兄弟之情却尤其深厚,且己至出世便已封至尊王位,哥哥亦早已册立太子。
父皇修为未至承劫,断不会禅位,这帝位之争更是无稽。
这幕后之人欲竟何为?
且此次也是无意听闻与己切身之事,为不抱憾终身,负与他人,这才起意西行。
然西出都城,袭杀便随之到来。
想必传出那件与己切身之事,且让自己“无意”听闻,亦是此人手笔。
不过还得感谢此人,若非如此,只怕那件事自己将会被蒙蔽一生,还好知晓得也不算太晚,仍有补救之机,若待事成,只怕悔之晚矣。
首次遭袭,得知讯息,王叔随即赶至。
王叔暴怒之下,城中之人顿被散逸而出的一缕承劫气息压伏于地,杀手遗留之尸身亦皆成糜粉。
眼见无碍,欲让归返,只因自己西行之意尤绝,无可奈何,王叔只得遣出帝国精卫护送,言承必究。
帝国精卫沿途肃清凶徒顽士不知繁许,但这袭杀仍旧未曾停歇。
且每次袭杀死士修为渐次逐深,也亏随行侍卫修为亦是不弱,战阵合击下一路未曾遇险。
两载前遣往沙州探路之逍遥卫,于载前归返,随之替换下帝国精卫。
逍遥卫归,龙卫随行在侧,鹰卫游弋警戒兼除山精兽怪,清凡民之患,一旦敌踪显现,便任之入内。
剿毕,皆留一活口带话而回,目的只为激怒幕后之人,钓出大鱼。
若幕后之人盛怒遣出高阶修士,则是求之不得,毋论逍遥卫多年苦修之合击战阵,仅凭暗中随卫自己多年的三名游虚帝卫,合道不出,谁敢言戮!
幕后之人若能遣动合道大能,又怎会在乎一帝国皇子,即便封位至尊。
而西梁已是帝国西疆最后一城,如若离开此城,幕后之人定无后力追至沙州,故绝不仅仅只派今日单次之袭,狂风暴雨定将接踵而来。
两载追袭,虽不曾间断,幕后之人亦未派出修为高深之修士,想必也因帝国境内修士至铸鼎起皆已记于国册,为防暴露,引火烧身,故未有铸鼎及以上死士显现。
而今日之袭,清凝告知已现铸鼎!
那么,接下来...
鱼,也该上钩了吧!
......
逍遥闻听胖郡守姚布德这阿谀之言,虽有奉承之意,却也是本意实露。
莞尔之间,将遇袭之事于脑海滤过一遍。
思虑片刻,计定神闲,出声道:“此事姚卿勿要多虑,本王此次将于西梁盘桓几日,本王离开西梁前,今日之事势必重演,以西梁之力,在其中形同陋帆,卿当独善己身,护佑西梁凡民。若因失职,无辜损害凡民性命,提头来见!”
说到最后一句,逍遥声色俱厉。
姚布德听到提头来见,伏跪于地的身子打了一个哆嗦,腰背间凸现的肥肉荡起一阵涟漪。
“臣领王谕,臣代西梁属民叩谢王爷隆恩。”
言语间,又是一阵“砰砰”闷响。
“无其余之事便退下罢”
“是!”
顿了顿,姚布德唯诺又道:“禀王爷,今日王爷初临,臣属脚程缓慢,未及为王爷亲置午膳,臣酉时回程之后,已安排置办筵宴,还请王爷稍候移尊驾显露天恩。”
“嗯,本王已晓。”
逍遥接过清凝新煮的微雨逸仙茶,浅饮一口。
姚布德走后,逍遥轻捏茶杯端置于眼前,凝视间缓缓转动茶杯。
杯中,一片翠绿漂荡沉浮。
“传令,鹰卫入城遁隐,战始,护佑凡众。”
之后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净
......
明月初升
郡守府邸灯火辉煌,将清冷的月光也掩蔽了下去。
“臣(贱奴)等,拜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康,仙寿永享。”
第四章 风起中都(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