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辉映,朦胧之中,逍遥觉得似梦尤幻,此次途经西梁,若非身体尚未恢复,许在入城之即便会乘挪移法阵前往沙州。
既然需盘桓几日,见见故人也好。
只是听闻狂战叔叔不在城内,略有遗憾。
多年不见,也不知那脾气火爆的狂飞花狂大小姐,是否仍旧大大咧咧,不可一世......
忆起童年旧时,逍遥不由嘴角微扬。
“狂飞花在哪?”
女眷所在席间,姚布德轻声询问姚卢氏。
因他扫视并未见到这位狂飞花的身影,但姚布德知她今日一定会在,镇府将军狂战南驻之后,镇府将军府一直都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少将军”主事。
这种场合无论她身为西梁高层女眷还是一府暂主,也该到场的。
“何事?”姚卢氏有些疑惑
随之看向最末的位置,只见末位席上一片狼藉,人却未见。
“刚还在...”
“快,找到她,王爷寻狂战亲眷。”
“竟是王爷寻她?”姚卢氏有些诧异
“嗯,我观王爷询问时神色颇为亲近,想必是熟识,也不知狂战是如何识得王爷,不曾想,他竟隐藏如此之深。”
姚布德只知狂战来自中都,却不晓竟与皇室甚有牵连。
因狂战五载前,突兀携帝诏而来,走马上任之后,一直兢兢业业,性格也温厚老实,全无中都之人的倨傲,也未曾言谈过中都之事,姚布德意认狂战只是军中平常调度。
姚卢氏听闻乃是逍遥王所寻,且观丈夫如此急切,也知耽搁不得,立即起身走向眷属末席。
走进一瞧,哪里还有人在?
“可见狂家小姐?”
姚卢氏便问其旁席之人,几女茫然摇头。
只因旁席几女自逍遥入宴厅之后,便目光不舍这位俊朗神逸且年少位尊的逍遥王,谁还会在意他人,况且狂大小姐与她们性格迥异,言谈甚少,更不会注意她是何时离席。
“昂~呼~”
询问几女不知其之所踪,姚卢氏正欲告知丈夫姚布德,突闻末席之下隐约传来轻微的打鼾之声。
疑惑之下,走近一瞧。
得,狂大小姐全无淑女形象,四肢俱张如同男子那般仰躺,呼呼大睡。
而这狂大小姐可不正是白日欲一言不合,便要伤人的戎装女子!
姚卢氏鄙夷摇头,无奈只能欠身去摇醒这位狂家小姐,只因逍遥王殿下还在等候,迟恐惹怒尊颜。
“飞花?飞花?”
“啊,别闹!咂咂...”
狂大小姐挥手拨开姚卢氏轻摇她俏肩的玉手,翻了个身咂巴咂巴嘴,未醒。
“这丫头!”姚卢氏有些气恼,手上力气也使得大了些。
“啊?夫人!”
这次,狂大小姐总算被摇醒。
见是郡守夫人,有些诧异。
因她性格酷似男儿,这西梁城无论谁家夫人小姐皆不待见,以往筵席,要么不去,要么就如今日这般,吃饱喝足睡待席散,并无人搅扰。
坐直了身子,狂大小姐略微捣弄一下有些凌乱的宫装,道:“夫人,何事?”
“王爷寻狂将军家眷,快些整理一下,随你姚伯伯面见王爷。”说着,姚卢氏也帮她理了理裙带。
“他!”
“什么他?那是王爷!你待会可别落了西梁的颜面,收敛性情,好好整理仪表,莫惹怒了尊颜。”
姚卢氏有些气结,这狂大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怪虽貌美,都已双十年华,这整个西梁城却无哪家公子愿上门求亲。
“哦哦,我会注意。夫人您看这样可行?”
“奴家拜见王爷,奴家今载双十啦,奴家未曾婚配呢....”
狂大小姐见姚卢氏有些嗔怒,忙不迭露出微笑,做出一副女儿态,扭捏做作。
“哼!好自为之!”姚卢氏觉这狂大小姐已无药可救,只能祈求千万不要出事。
“快些,别让王爷久待。”
言毕,起身前行,狂大小姐一骨碌爬起跟在其后。
姚布德去往末席寻人,逍遥便也复于清凝腰腹,食用了几块清凝挑骨去皮的珍禽兽肉,见这郡守寻人仍尤未回,且一曲舞罢也未再现戏目,有些索然,便闭目养神任清凝按摩。
“王爷,狂战将军家属带到。”
听闻胖郡守“要不得”话音,逍遥微抬眼褶。
只见他这圆滚滚的身子后,一名青色宫装女子也与姚布德一般躬身行礼。
随即身子稍直,正声言道:“下方可是狂飞花,狂大小姐?”
语气中正之气漫扬,毫无私意,若是观其神色,则能察出一丝狡谲。
一旁,正为逍遥剥灵果的清凝亦在掩嘴偷笑。
“咋的!不认识啊?”
下首,随在姚布德身后的狂大小姐听闻逍遥此语,立直身子仰面看向逍遥。
而姚布德闻听狂飞花如此回禀,则差点瘫软在地,心里疾呼:“害死老夫也,误死老夫也...”
立即“扑通”跪倒在地,声颤体抖:“王爷饶命!此女年岁幼小,父亲征战在外缺乏管教,故言语失态,望王爷念其父之功,还请勿怪。”
第五章 狂飞花(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