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来自机械表表芯发出的声音。
不知怎的,身体里生出一股虚弱感,像是全身泡进阳光下的一滩死水,连着一股恶臭缓缓蒸发着。
睁开眼,却又回到了车厢里。看到了皮质座椅、头顶古旧的天花板、昏昏暗暗的灯泡。
什么时候闭上眼的?我一直在车厢里吗?我搓了搓脸,让紧绷的皮肤放松下来,问题太多了,我抬起头。
"你看到了什么?"胡男看着我。
像是来到一个简陋的卫生间,还没打开水龙头,镜子里的自己说说起话来。
"说不清。"头晕。脑袋被孩子卸了下来,现在正在被当球踢呢。又像是滚在月球上的太空舱,大学宿舍里的太宰治还有比基尼海报和二十九寸大电视机、白色窗帘、女人裸露的腰背缠到了一块儿,难舍难分,如理不清的耳机绳一般。
外边雨落了下来,听着缓慢簌簌的声音就知道是那种密集的细雨。
"喵呜。"猫好像从睡梦里醒来一样,抖了一下身子,跳到一个皮质硬座上接着睡了 。
"我看到你在一个房间里"
"我?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看着猫慵懒着的蜷缩成一个毛茸茸的球,"在酒店,你和一个女人。"
"是嘛,你在哪。"胡男说。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和语气上的变化。
那是不是梦呢,既然是梦还有说出来的必要吗。我犹豫着。 "说了半天原来是没有发生的事啊,你还是接着睡吧,帮不了什么忙。"他肯定会这样嘲讽我的。
可是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我想起我手里拿着刀子,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可怕。
"我在阳台。"
"你刚才提到了女人是吗?"
"是。"
"那是白鸦呀。"
"白鸦?"
"我没给你说过吗?"从他看我的眼神,看不出胡男有什么隐瞒的。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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