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我出去散步的时候,见到四个老家伙。一个生得虎背熊腰,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张云飞继续说道,把挑马桶说成了去散步。
“哇,那不是圆球嘛。”有人插嘴道。
“圆球就圆球,真是的。一样米养百样人。告诉你,八角形的都有。他手中拿着一把纯黄金打造的长剑,在黑夜之中一样金光闪闪,亮瞎你们的狗眼。” 张云飞随便往人堆里一指,然后用手比划着,“还有一个有长颈鹿那么高,眼睛有灯笼那么大。手拿一把四十米长的大刀。”
“那么长的刀他怎么带?” 又有人插嘴问道。
“问得好!” 张云飞竖起大拇指,“因为有三十米九是刀气形成!知道什么是刀气吗?刀气就是刀生气了,就把自己拉得那么长。只见他们两个随便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凌厉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中,连苍蝇都不敢飞过。”
“那还有两个人呢?” 有人问道。
“还有两个在旁边看戏,其中一个还是瞎子呢!” 张云飞左手叉腰,右手打出一拳,“突然拿剑那个打出了一招天马流星拳。”
“他不是拿剑的吗?怎么又出拳了。” 又有人问道。
“你没读过书啊,这叫声东击西,剑只不过是他的掩饰,天马流星拳才是真正的杀招。就像你背着老婆出来召妓,却说自己是出来谈生意,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张云飞笑道。
人群哄堂大笑。
“只见他一拳打出,雷声轰动,方圆百里之内,无论人畜、虾蟹、跳蚤都化为了飞灰!” 张云飞动作夸张地示范着。
“那你怎么不死呀。”有人叫道。
“就是!”众人齐声附和。
“我要是死了,谁来给你们讲故事?”张云飞道。
“切!”众人齐喝倒彩。
“喂,你闭嘴,你个小王八蛋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害得他们都不召妓了!”说话的是怡红院的王总管,一个四十多岁的委琐胖子,留着两撇八字胡。正仰望张云飞。
“是他们自愿在这里听我讲故事而不愿意召妓的。而且召妓有害身心健康,我这是做好事啊。” 张云飞俯视着他。
“没有客人召妓,发不出工资,你吃屎啊。” 王总管叉着腰怒道。
“吃屎有益身心健康,还是留给你吧!哎哟!”张云飞话刚说完,后胸勺挨了一棍。从凳子上摔下来,摔了个狗啃泥,“是谁打我!”
“别以为长得帅我就不打你!一天到晚不正经干活,就知道瞎扯淡!信不信我往你嘴里塞满屎然后缝起来!”打张云飞的乃怡红院老板娘,鄙视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张云飞,然后又扫向其他人,“还有你们。我这里妓院,不是书院,想听书的到书院去!”
众人一哄而散,该干嘛的干嘛去。
“一个个不知所谓。给我起来,别装死,去买两瓶酱油回来!”老板娘踢了还趴在地上的张云飞一脚,“这后厨不知道在干什么,最近炒的菜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张云飞爬起来,揉着后脑勺离开怡红院,一路往南山街西面走。
南山街是南山镇最大的一条人行街道,长约一千米,直通往赤月江。张云飞凌晨挑马桶去洗走的就是这条街。南山镇非常热闹繁华,所有的商铺客栈几乎都分布在这条街上。怡红院就在这条街的正中间。
“老妖婆,总有一天我要毒死你!”张云飞咬牙切齿的,“咦,发生了什么事?”
张云飞见到人流往一个地方聚集,遂好奇的跟了上去。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擂台处。擂台处里三层围三层,围了无数的人在看热闹。
“咦,好热闹的样子。” 张云飞拉着一位围观者问,“这是在干嘛?”
“刘富贵为他的女儿举行比武招亲。” 围观者答。
“比武招亲?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张云飞拼尽全力挤到最前面去,“借过借过。”
两个如小山般的壮汉挡住了路,张云飞硬挤不过去,心念一动,掏出一个铜板扔在地上。
“两位兄台,地上的银子是不是你们掉的?” 张云飞用手指戳戳他们的肩膀。
“银子?”两位壮汉同时回头,“我的!”“我的!”
两人同时顶着个大屁股弯腰在地上找银子,硬生生把人群挤开。人群一阵不满,但见他们两个人的体型,亦不敢多言。
张云飞趁机钻过去,一路挤到第一排。
只见一个约一百平米大的擂台上,左边摆着一排各式兵器,右边插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正迎风飘扬!
一位中年人站在擂台之上,身着上等绸缎,身披各种珠宝装饰,整个人看上去相当富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