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时候,这第一层已经过了,也该是去找他们,这第二层,化形也会传给他了,可是不知怎么,李绩突然的不想下去了,他想再坐会儿,入门七年了,他清楚自己的天赋,他曾问过裴妍,他这种,在剑宗都是垫底的。
“唉!”
李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太阳渐渐西斜,水里的短剑还附着着火苗,欢呼般的跳动着,李绩的灵力还在被消耗着,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七年下来,过这铁索,早已是轻轻松松,即使疲惫,也能轻松过去。
待看到西斜的太阳只剩下最后一点红光,映红了晚霞,李绩这才缓缓起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总觉得哪里是不对的。
深吐一口气,李绩踏上了铁索。
这走到一半,突然的一声从河对岸传来:“小子!”
李绩愣了一下,看了下去,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老人,正靠在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小酒,笑眯眯的看着他。
虽然没见过,但是看到他也是穿的剑宗的衣服,而且看他年纪,应该是自己的长辈,说不定得是师祖级别。
李绩一揖,道:“师祖,您有什么事儿吗?”
老人愣了下,说道:“我好像没见过你啊,你叫啥名字,谁的徒弟?”
李绩当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师祖,我是石掌门的徒弟,我叫李绩。”
“啊?他的徒弟,哦,我知道你是谁了。”
老人恍然大悟般,自顾自说道。
“对了,你在练啥啊,我看你呆坐了一下午,干嘛呀,这第一层不是过了吗,你怎么还练啊?”
“我,我才练成,这正打算下去告诉师叔呢。”李绩有些犹豫,也有些惶恐一样。
“唉,我还以为是啥呢,多大个事儿啊,这玩意儿拿去,以后自己练,这个东西很简单的,你要是不会,你顺着这河往上走,走到顶,我就在那儿。”
“敢问师祖您......?”
“不该问的别问,自己练去,晚上啊,这才是练功的好时候,白天休息了一阵子就够了,知道吗?”
“额......”
“还有,你何必呢,这剑术啊,你就得融汇起来练,还有,接着。”
说话时,老人将一卷布帛丢给了李绩,然后说道:“这里面还有练会了第三层之后,才能练的剑术,你也一并收着,毕竟,我今天心情不错,喝酒吗,小家伙?”
李绩摇摇头,说道:“师祖,我从没喝过酒。”
“来一口,小家伙。”
说罢,老人将酒壶直接扔了过来。
李绩晃动着,堪堪接住,这酒都洒出来了不少。
从没喝过酒,李绩以为就跟喝水应该差不了多少吧,这一口就闷了下去。然后吧,李绩就后悔了。
烈酒入喉,直入到胃,那灼热感,让李绩忍不住重重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老人笑了,懒得再管,李绩都没看清他何动作,人就消失不见了。这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红光。
拿着布帛,李绩一脸蒙蔽,这都是什么呀,不过他回去告诉赵立自己练成第一层后,赵立不悲不喜,只是把第二层传给了李绩,便打发他离开了。
回到屋内,李绩打开了布帛,他发现,赵立给他的,和布帛上的,竟是一字不差,更别说其他的了,只要是他知道的,这布帛上都有,他完全打开,这才发现,这布帛竟如此长。
李绩不敢告诉别人,因为他没法儿解释这个东西,他只能默默的卷上,打算明天去问一问。
这李绩一宿没睡,他实在是睡不着,左眼也一直跳,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一大早的,天才蒙蒙亮,这就爬起来了。
伸了个懒腰,看着这周围一切都还灰蒙蒙的,李绩迟疑了一会儿,他知道这布帛代表着什么,但是李绩想了一夜,还是决定把他还回去,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何况,此时的他并不觉得这后面的东西他能够用到。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李绩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打起一桶水,泼在了自己脸上,那冰冷一接触到面部,李绩整个人都抖了一抖,这神识也清醒了许多。
李绩看着那条通往山谷的路,笑了笑,走了过去。
等到李绩走到这瀑布下的时候,太阳也才露出一个边儿,光芒刚刚照射到大地,一切还是那么的安详。
长舒一口气,李绩看了看,这里是一堵断崖,要想上去,只能爬上去,虽然崖壁上有些生长的树木,能让攀登的道路轻松那么几分,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还好的是,虽然很难,但是对现在的李绩来说,这不会很累,每当爬不动了,就找一颗松柏,坐着休息会儿,断断续续,等到李绩终于爬上去的时候,这太阳已在东边挂着。
李绩站在那里,往远方看去。
能看到天边那还没消散的云雾,氤氤氲氲。能看到那初升的太阳,耀眼却又祥和,不时会有山风徐徐而过,吹开了云雾,看到远方是一片平原,甚至,能看到些许房屋,虽然模糊,但是总归风景不似深山。
身下是十丈瀑布,银链飞泄,阳光之下,更加明亮,水成薄雾,洒在身上,丝丝冰凉,却恰好和了那阳光的热,或许是李绩早已熟悉了瀑布那奔腾而下发出如狂狮般的怒吼,即使令人震耳欲聋,李绩却依旧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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