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紧闭的大门不知在想些什么,少年自然便是许长安。
他的这个名字取的很是奇怪,如果是在唐国这种名字不会让人意外,尤其是长安城内随意喊上一声,那应答声可绝对比唱戏的要热闹的多。
昨天晚上许大老爷的那些话少年只信了一分,他相信自家老子是要去都城,可谈买卖一事他是半点也不信。
府内传不出任何动静,少年透过门缝向内看去,布置依旧,并无搬动痕迹。
少了人,物还都在那里。看来这一行他应该要很久才能回来。
“虎狼之女,虎狼之女啊......”
许长安慢慢回过头去,依旧是昨天那个挑着扁担的汉子,每天挑着一条扁担从西城卖到东城,如此勤奋的一个人按理说不应过的如此潦倒,但比较奇怪的是许长安始终都不知道他那两只竹筐内的白布下卖的到底是什么。
汉子脸色红润,应是昨夜风雨缠绵睡得还算不错的缘故,见着少年也并未出言嘲讽,在现在的他眼中比起那种虎狼之地还是面前的这位小羊羔看着要稍微顺眼上那么一些。
“干啥呢你,跟做贼似的。”
即便气色不错,许长安却发现这么个汉子的双腿竟有些许抖动,可依许长安看来那汉子两只竹筐里的东西应该并不算沉。
“随便看看,你那里面卖的东西给我拿一个。”少年收回心思盯着那两块白布说到。
“滚蛋,你三爷爷的东西可不是见人就卖的。”汉子没好气的说到。
这人许长安倒是认识,名字取的也很有意思,叫张三粗。
平日里骂人的时候喜欢以三爷爷和老子自称,被许长安等人嘲讽为在家排行老三,老婆第一,扁担第二,数他最小。还有一种说法是腰粗腿粗脖子粗,说这话倒也不算损人,汉子确实这三样全占。
据说其祖上是位极有名的道人,具体多有名少年自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那身份比起望舒楼的月神大人来说还要尊贵上不少。
再好的祖荫到了他这一辈也都享之殆尽了,只得挑着只扁担东城西城来回转悠。
见汉子不给面子,许长安也不生气,改问道:“昨天是我爹让你去叫我的?”
汉子肩膀向上顶了下绳子短了一截的扁担,粗声粗气的说到:“你老头给了我二十两钱,让我别管怎么说,把你叫回来就行,你也知道三爷爷我从不白拿人东西。”
少年下了台阶,走到汉子身旁讨笑说到:“三粗大哥,您看咱们都住在西城,虽然隔了两条巷子但离的也不远,算得上大半个邻居了吧......”
不等许长安说完,汉子就单手揉着胡渣打断说到:“有屁就赶快放!”
“你那里边卖的到底是什么?”
张三粗神秘兮兮的笑问道:“想知道?”
许长安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想知道啊,就跟着老子,等有人买的时候你就能看到咯。”汉子像看到稀世珍宝一样突然单手搂住许长安说到。
少年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挣脱,摆着双手尬笑说到:“不了不了,你还是去忙吧,我还得去城南拿我的渔网呢。”
说完话少年便转身向西跑去,身上鸡皮疙瘩止不住的往外冒。
张三粗撑着扁担直勾勾的盯着远去的少年,揉了揉胡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挑着扁担转身接着向东走,突然吆喝说到:“炊饼咯,卖......”
汉子忽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停住了吆喝声,如临大敌一般向着身后看去,发现少年早已不见了身影才慢慢松了一口大气,怒到:“卖个球,不卖了!”
许长安独自走在城内,心里一直想着昨天见过那个奇怪的人,然后自家老子就突然说要去都城,他很难不把这两者考虑到一起去。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去拿回自己的渔网,想到渔网少年心情更是糟糕了不少,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居然往水中扔刀子,划伤了鱼儿不说,最重要的可是割破了他的渔网,害的自己最后一网一条鱼也没抓住。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没有存粮的少年要吃饭就只能自己动手,怎么自家老子就不知道给自己留点钱?
郁闷的城市,郁闷的少年。
来到城中的时候路过一间酒馆,酒香四溢,喝的里面的客人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可少年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些酒是兑了水的,而且兑的还不少。原因很简单,因为张三粗与他说过,这家酒馆除了不敢蒙他三爷爷,其他客人那是别想喝着好酒。
少年虽不太信却也知道酒馆的老板不是位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
看那一眼是确认里面并没有那位挑着扁担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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