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余明,那更是丝毫不讲任何义气的溜烟就跑。大人的心思他们这些孩子自然是琢磨不清。
不过许长安转身看着张氏的眼神,却觉着有些眼熟。不记得是不是今年春天谁家娶媳妇的时候那老公公看自家儿媳妇的模样?
见红衣女子无动于衷,张氏无奈只好领着自家儿子回屋,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还不忘踮起脚来透过不高的院墙再观察一遍隔壁的情况。
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不是总说长安是你的便宜儿子吗?要是不出意外的话那姑娘应该就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了......”
小小少年听到这话立马就上了脸,老气横秋的捋了捋还没长出胡须的细嫩下巴,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这儿媳妇看起来可不便宜啊......”
张氏看到自家儿子的模样,忍不住笑骂了两句,虽有羡慕却也无妒。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吗?”许长安试探问道。
红衣少女抬起头来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回到:“鱼好吃。”
“这鱼是从城外捕捞来的,与大多数鱼吃起来都是一个样。”少年拆台说到。
少女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并没有回答少年的话,转而问道:“你与张三粗很熟?”
许长安听到这话一惊,他不知道少女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但是想起那位矮胖汉子,少年的直觉告诉自己与张三粗很熟好像不是什么幸事,忙摆手说到:“不熟,不熟的,我都不知道他的筐子里卖的是什么东西。”
也不管他的话是不是托词,少女再问:“你叫许长安?”
在许长安看来,面前的这名红衣女子处处充满了神秘,为何她会对自己这么了解?
少年咽了咽口水说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那个人告诉我的,他说你很小气,抓了你的鱼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嘛。”
许长安不知如何回话,他现在只想着怎么去问红衣少女是什么人,城内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你爹是不是姓李?”
许长安回过神来,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红衣少女,眼神里充满了怪异,无语说到:“我姓许,我爹也姓许。我爷爷.....虽然我没见过我爷爷,但我感觉他应该也姓许。”
少女自言自语的嘀咕道:“那就奇怪了。”
许长安见怪不怪的说到:“大家都说我的名字奇怪,我听说有个地方叫长安,我这个名字似乎是按照那座城取的,姑娘你去过长安吗?里面是不是有许多人与我的名字一样?”
“你问题很多诶。”少女不满说到。
少年无语,从头到尾就是她一直在问,怎么自己只提了一个问题就成话多了?
或许是无聊,少女瞥了眼旁边安安静静站在自己旁边的许长安问道:“你爷爷的爷爷姓不姓李?”
少年脸色阴沉,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老老实实受人摆布的人,或许之前是,但自从搬到了西城,受了不少张三粗的荼毒之后自己很少再有过这么忍气吞声的模样。
许长安怒容满面的抬起头来,待看到那张好看干净的脸庞,以及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时瞬间就泄了气,有气无力的回了句:“不姓李。”
少女也不失落,看起来就是那么随意问上两句。
许长安鼓起勇气再次提问:“这些天来大家都说城内来了三个奇怪的人,另外两人我见过了,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你知不知道城内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我也很奇怪?”
许长安点了点头:“你在城西,我在想城东是不是还隐藏着一个,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少女懒散的解释道:“我与他们不是一路的,也懒得守在城门口做什么。至于另外两人......”
城南城北各一人,少女与另外两人不认识,这个问题那位英俊的青年男子与许长安解释过,所以他也并没有怀疑少女的这句话。
“另外两人如何?”
少女撇了撇嘴:“吃了你几天鱼,告诉你也无妨。祖龙皇帝遇刺,在路北河畔驾崩。”
从西城门出,行不多远便能见到一条河,那河便是路北河。
路北河极长,少年闲暇时分经常顺着河流往上游行去,却总是不见其尽头,也有人说这条河根本就没有尽头。
怪不得,怪不得水中会有刀子,怪不得鱼突然变得难吃了起来,染了血水的鱼别人吃不出来怎么回事,可许长安却不一样。搬到西城一年时间,他的一天三顿几乎都是来自那条河,再细微的差别也总是能品尝出来。
按张三粗的原话就是‘哪怕上游有人撒尿,味道被河水冲的再淡,鱼肉吃到嘴里这小子也能尝出几分咸淡来’。
这话虽然听着恶心,但却不是瞎话。
少年惊问到:“所以城内有关系的人接连搬离是因为?!”
第五章 危城(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