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水接着说到:“望舒楼因那道月神令而入世,即便强如望舒楼,既已出现在世人面前,又如何能不在乎十一国的存在和想法。”
汉子点了点头说到:“所以,这是试探。”
“试探诸国的态度和少年强者的水平。”毕四迁稍停顿想了一会儿说到:“你我这一代的强者就那么多,各国未来全要指靠那些少年才子。若是参加了这入楼试,那些少年强者的安全问题便无法保证。即便安全得到保障,若是加入了望舒楼,那些人的归属又是一个麻烦的事情。所以这不仅是试探,更是给各国出了一道难题。”
“祖龙皇帝驾崩一事为望舒楼所为。”中年汉子开口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出来。
毕四迁摆了摆手,示意这些话不要再说,“大公子坐守东宫多年,权势在都城内根深蒂固。二公子继位要夺过那些势力就必须要有所动作,无论是提醒那些官员也好,威慑也罢,又或是彰显孝心,为先帝复仇都是最好的选择。所以统领大人你要明白,祖龙皇帝遇刺一事不能是望舒楼所为。”
“为何?”
“因为楼太高。”
“所以明年春天的入楼试,我大昌已经决定要派人过去?”汉子把手中杯子重重掷到桌上说到。
“这些都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事。”
汉子低头不语。
毕四迁心里松了一口大气,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纸出来说到:“这是新君继位的第一封旨意,在都城时统领大人未曾接下,陛下让我特地送了过来。”
见中年汉子无动于衷,毕四迁又是学着刚才那样把信纸推到他的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到:“灵学院是一座学院,负责教书育人,单就灵学院来说于朝事影响甚微,他们的立场从来不重要。再者来说虽然何院长失踪多年,可面对那种来去千里的神游境强者,谁也不敢拿灵学院如何。可你我都是朝臣,虽说统领大人为本朝武道第一强者,但这种时候也总要作出选择才是。”
汉子抬头看向毕四迁,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记得你之前是大公子那边的。”
“大公子坐守东宫多年,谁也无法猜想到祖龙皇帝出游之前突然改立二公子为太子,我等也只好辅佐新君,为国家效力罢了。”毕四迁点了点头,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掩饰。看起来倒真像是在交心一般。
“看来你来之前是做足了功课,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
毕四迁笑到:“统领大人为国征战多年,且此次护驾有功,这些陛下都是知道的。所以陛下封你为武平君,封地为勤阳,着统领大人即刻回都接受紫金绶印。那里是林统领的故乡所在,陛下之考虑,不可谓不周全啊。”
“统领大人,都城需要大人啊。”
汉子冷笑一声到:“敢问司正大人,此次若是回都我可还有命活着出来?”
“统领大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乃我大昌武道第一强者,又统军多年,我大昌此刻内忧外患,又有何人敢对大人如何?再者来说即便是为了收服那些军队也应当重赏大人才是。”
汉子手掌用力,捏了一下手中杯子淡淡说到:“祖龙皇帝生前曾说过,镇南军为我大昌国军,还请司正大人转告陛下,他不应动此念头。”
毕四迁看了眼汉子手中的那堆碎屑微笑说道:“那是自然,先帝之遗令,无人敢不从。”
清晨的秋风很是凉爽,大树顶上的最后一片树叶从头顶飘下,落在二人面前。
汉子看着桌上的那只枯叶微微皱眉:“陛下所说,是另一支军队?”
毕四迁面容严肃,仔细看了看周围,确认无人经过才开口说到:“那支军队由祖龙皇帝生前秘密训练,先帝驾崩之后这支军队存在的消息也就不再是秘密,统领大人应知道,这支军队隐藏在暗中始终都是陛下心头的一根刺。”
汉子陷入沉思,他愈发觉着此事有些不太对劲,祖龙皇帝生前无人知晓这支军队,待驾崩之后这支军队存在的消息突然开始出现在众人眼中,而且既然已经立了二公子为太子,那为何不将这支军队交出来?
“这件事统领大人也不知?”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那支军队我也是回都才听说过。”
毕四迁不认为这位汉子话中有假,仔细琢磨说到:“大人可知那支军队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祖龙皇帝出游乃至驾崩之时那支军队都未曾出现,想来不是禁军。”
“不是禁军?能隐藏的如此完好人数自然是不会太多,若是用于战场冲杀这支人数不多的军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毕四迁不解说到。
中年汉子不再回话,只是沉默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