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打着哈欠看到背对门口的那位中年汉子也不敢上去搭话,如同看不见一般回到店里接着打盹,由于那位汉子身材高大的缘故,所以他并未看到中年汉子的对面还坐了一位白衣老者。
回屋之时还不忘记小声嘀咕一句真是个傻大个儿,一天到晚坐在那里也不显累。
二人自然听到了那句小声嘀咕,毕四迁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尽量保持着自己不笑出声来说到:“好心总是不会有好报,统领大人前途似锦,应当好做思量才是。”
“你还有事?”汉子抬头问道。
这句话明摆着是一道逐客令,只是说的略微隐晦了那么一些。
可毕四迁还能厚着脸皮把这句话理解的更为隐晦一些,隐晦到这已经不再是一道逐客令。
回过神来艰难的在心底里说服自己把这句话当成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有些尴尬笑到:“还有一事。坊间传闻,计东里近日来得到了一把天之剑。”
晨光透过头顶光秃秃的大树,穿透那些树枝直刺在桌面,虽有阻拦,但好似无可阻拦。
汉子低头看着桌面上细细碎碎的日光重重说到:“人间兵器。”
剑圣大人得到了一把天之剑,这个消息足以让天下修行者都为之恐惧不已,而计东里所在的上武城甚至隐隐已经成为了这世上最为坚不可摧的一座城市。
更甚至,这件事情已经不单单是修行者之间的事情,这代表着四大强国之间相互制衡的局势或许将被打破,十一国和平相处的局面又不知还能再维持上多久。
接下来不止望舒楼要有动作,很多人也都在想着南越将要有何动作,更多人甚至还在思考大昌王朝新君继位,又会有何动作。
四大强国,唯有东唐始终只是沉默。
“天之剑世间只有五把。问月从数百年前便一直在望舒楼,星碎虽不知由谁人拿管,但应还在我大昌境内,大河在青莲手中,这三把剑即便是计东里想要夺取也不太可能。那剩下的也就只有两把。”
“所以陛下怀疑计东里得到的很有可能是我大昌失踪的的那把天子之剑。”
“先帝出游之时你我都见过那把极为锋利的天子之剑,驾崩之后那柄剑便再也没了踪迹,本朝天子之剑落在外人手中无疑是我大昌耻辱,所以新君继位的第二道旨意就是举国寻找那把剑。”
“那柄剑应在望舒楼。”
毕四迁摇了摇头:“据御灵司的情报来看,月神离开我大昌国境时手中并未携带佩剑,所以那把剑不会在望舒楼。”
“陛下的意思是?”
“陛下的意思是派人去上武城与南越共同商讨明年春季的入楼试一事,这商讨入楼试只是个幌子,其真正的目的是让统领大人随行邀计东里出剑。若那把剑真是本朝的天子之剑,则我大昌不惜一切也必须收回。”
“不惜开战?”
“不惜开战!”
中年汉子怒拍桌面冷笑说到:“荒唐!且不说上武城为南越国都,即使是边境,他国领土又岂会容本朝将领涉足?无论是邀计东里出剑,还是回都接收封赏,我看司正大人都是为了把我调离而已。”
毕四迁赶忙解释说到:“统领大人万不可多想,封赏一事本就该由大人所得,岂有调离一说?至于本朝将领入上武城合不合乎情理,大人倒也不必担心。南越有畏水横绝,与各国之间交涉甚浅,我大昌与南越甚至连对方君主模样都互不清楚,自然不会有人知道本朝的统领大人曾去过上武城。”
“那邀计东里出剑又如何解释?司正大人也见过那把天子之剑,不如让我再来猜猜看,望舒楼的入楼试我想陛下也会以保护那些新一代的强者为由来让本统领随行吧?”
毕四迁咽了口唾沫有些尴尬的说到:“那个...我是见过那把剑,只是计东里出剑,我怕...所以...”
说到这里毕四迁便不再开口,虽未言明可他的意思却很明显,希望对面的这位中年汉子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可让毕四迁感到牙痒痒的是,对面这位汉子似乎是在装傻充愣一般,装作是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甚至还向着自己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那意思很明显‘你怕啥?所以啥?不说清楚别想离开!’
对面能装傻自己可不能装傻,毕四迁嘴唇颤抖说到:“所以此事只有统领大人才能胜任。”
“司正大人是怕自己不配计东里出剑?”中年汉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更不会再给他一个台阶下。
......
毕四迁不知如何回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不配计东里出剑,可他也总不好意思不要老脸的拍下大腿大声赞叹说到‘统领大人好本事!一眼就看穿了在下的小心思!’
秋鸟鸣叫着回到了自己的巢穴,看来是比较满足于自己的收获,与毕四迁的处境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此时的沉默无异于是最好的默认,也无异于是重重的嘲讽。
不,这已经不单是嘲讽的问题了。
羞辱!这绝对是羞辱!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十二章 调离(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