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血红色的马匹拉着巨大的车厢行走着,车子不快不慢,却比正常人步行要快很多。
不急不慢。
车子内并未有非常奢华的装饰,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宽敞感,车子中央房子了一块红木色的圆桌,周围贴着车壁放置了一排木凳,四周都有开着窗子,阳光照进来,整个屋子显得 既亮堂又整洁。
卫破初在靠近左天峰的位子上落了座,不用蓝山多说,他便选了靠着魏宁儿最远的位置坐下。
而蓝山则是插在中央,时不时地抬起眼皮。
没想到,正对门堂的正位竟还坐着一位女子,身着红衣。
从容貌上看,与魏宁儿有些相像,却缺少魏宁儿那种灵性,特别是她那细长的双眼,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此时她在桌上摆弄着茶杯,似乎要倒些茶水,从手法上看,说不上多么高端,但却颇为熟练。
原本倒了一杯茶水,但看到卫破初上车后,面露惊奇,于是又补倒了一杯。
女子将茶水端到两人面前,右手一托,示意两人取用。
左天峰接到了茶水,笑道:“宜情何须这样客气?”卫破初也将茶具接到手上。
女子坐回到座位上,也微微一笑,语气似乎有撒娇的意味
“左叔,您我当然不用这么客气。但是旁边来的这位,可是以前从未见过的,您不赶紧给我介绍介绍?“
女子的语气有些探究的意味,但又似乎并不那么在意,低下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左天峰赶忙解释道,卫破初是一位灵都府请来的医师。
之前左天峰就给卫破初说好怎么掩盖他的身份,卫破初倒是并不在意这些。
听到医师两个字,那位女子的眼睛稍稍有些变化:“这位公子这么年轻,就能致于医学,真是不容易。”
说罢,在左天峰右边落了座,“看公子这么年轻,就能劳烦左叔亲自去请来,那看来,肯定是人中龙凤,定有过人之处。”
女子的言语中带着些许夸奖,但是仔细听之,却又带着淡淡的嘲讽和毋定般的见解。
蓝山听出了红衣女子言语中的不屑,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卫破初,这一点他深表赞同。
对于面前这个年轻人,他自以为看了几眼就摸了清楚,医术上有几斤几两他不清楚,但是显然是一个不懂得取舍,有着可怜自尊心的年轻人。
想来医术也不值得一提!也不知道左天峰脑子那根弦断了,不去孙家求医,反而大老远跑来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年轻人。
随后蓝山便耷拉下眼皮,像是睡觉了一般,不再理会他们的言语。
卫破初出于礼貌笑了笑,但是并没有开口回答。这倒并不是他故意不想回答,只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接女子的话,况且,他也感受到了他是这个马车上最不受待见的人,显然说话也没人会相信,自然做这些自讨没趣的事情。
他本来就无意与这些人打交道,只是想治好左叔他女儿,找到他需要的东西就好了,别人怎么看他都无所谓,只要别影响到他的目的就好。
见卫破初没有言语,女子便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也并没有再与卫破初搭话,似乎是觉得没有必要浪费口舌。
反而是看向左天峰,面色变得极快,脸色突然带了一些伤感
“左叔,忆雪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伤势怎么样了?这位医师......定是请来给妹妹治病的吧?”
左天峰的脸色微滞,但却很快的归于平静。
随后他面带笑容的说道:“忆雪她很好,最近刚请了黄老先生给她治疗伤势,现在应该快痊愈了。
至于这位医师,请来是因为忆雪后续的一些伤势,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调养,所以便远来请这一位医师过来,不过还是劳她宜情姐姐挂心了。”
左天峰说完,又硬生生地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他自然没有将女儿的实际病情说出。一是说了也没有用,二是雪儿的伤势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不怕无心之意,就怕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所以,也就魏宁儿和他几个亲近的人真正了解情况。
“哦,忆雪妹妹伤势不严重就好。”
魏宜情将手放在胸口,语气如释负重,只是手指却微微划动。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想说些话,眼睛瞟了一眼,突然喊道
“宁儿,不可无礼!”
只见魏宁儿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旁边。
魏宁儿上了车子,本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是不应该有过多出格的动作的。
但是卫破初怀里那个雪白娇小的小东西,实在是把她的少女心勾引出了来。
她忍不住偷偷溜了过来,坐在了卫破初旁边,逗弄着小银狐。刚想伸手摸一下银狐的小脑袋,便被红衣女子的声音给吓的把手伸了回去。
蓝山刚刚一眯眼,没想到宁儿竟趁着这一会儿功夫就溜了过来,他脸色一板,“宁儿,赶快回来!”
他知道他家二小姐肯定是被这小东西给吸引到了,宁儿平常看到一些可爱的小动物都忍不住去摸一摸,轻抚一下,更何况面前这个如此雪白漂亮的小狐狸。
虽然小银狐上车以后都老老实实的,但是蓝山对小银狐仍有提防之心,况且以他看来,卫破初这么宝贝这小狐狸,多半不会让宁儿碰,所以他要及时制止宁儿,省的被年轻人给恶心到。
魏宁儿感到有些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和小银狐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平常她也很少会主动去亲近什么人,此刻却总想和小银狐亲近一下。
第九章 下车伊始,暗藏杀机(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