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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玉山村拜亲 铁柱获新生(1/1)

    后边的日子,铁柱日日按时服药,加上营养充足,身子骨和精神倒是一日好似一日,每日不是那么病恹恹得了,也能靠着枕头坐在炕上看邻家孩子玩羊拐骨游戏。

    这日,天气晴好,算算日子铁柱来到大栓家也有十日。大栓全名徐大栓,英娘全名李英娘。大栓原籍南阳郡,于十五岁被征兵来到边塞,征战到三十岁。在最后一次和突厥人的战斗中受伤严重,恰好被分给因犯事抄家流放边塞的英娘家照顾。英娘父母都是吃不得苦的,来边塞服役军队不到几年皆撒手人间,留下英娘一人孤苦无依服役于军队甚是不便。因大栓与游击将军徐卫同姓,且一直作为亲随,这次受了重伤留在军队不便,就在服役的军户中挑一家照顾与他,恰好挑中李英娘家,见英娘一介女流在军户中也甚是不便,便做主大栓娶了英娘,给两人去了军籍,并许二人在屯卫周边村落落户,二人这才来到玉山脚下玉山村落户并分了十亩屯田,安顿了下来。除了每年给戍边军队交一定谷物外,倒无其他苛捐杂税,日子倒过得去。加上大栓伤好后健康倒无碍,冬日还能上山打猎,因此比起一般的家户日子要富足。二人当初也不是没想过要回南阳,考虑到一人重伤,一人女流,路途又遥远,出来又这么多年了,家乡应是物是人非了,加上当年大栓就是因为父母亡逝不容与兄嫂才参军来到西域,英娘家更是无人,因而反不如留在西域有旧日同袍罩着更好。十来年来倒证实二人的决定不错,除了没有孩子,其余都很令二人满足。铁柱的到来倒令二人有了些许的希望。

    瞅着这日铁柱精神好,早饭毕,二人坐在铁柱的炕上,互相瞅瞅,英娘便问道:“孩子,你来到我家也有十日了,眼瞅着身子骨和精神也好多了,能给我和你栓叔讲讲你的来历吗?”

    铁柱心中早有了成算,看了看二人,小声说道:“我叫余铁柱,今年七岁。记得我家靠近一大片沙漠,有一大片海子,离一个山口不远,听和我一起牧羊的杨老汉讲那是黑风峡,一年四季都会不时有怪风,能把牛羊吹走,不让我靠近。还跟我说,黑风峡附近是山神的地盘,周围的老百姓都不敢到那里放牧,怕山神发怒,降下灾祸。前几年我们村有那不听劝不信邪的六个大胆汉子结伴进入那峡谷,谁料想只回来一个还疯掉了。杨老汉讲故事很在行,我每次都缠着他给我讲黑风峡的事。他越不让我去我就越好奇,就有一次趁着不牧羊的时候偷偷跑了过去,发现山口附近有一片洼地,有泉水,树木也很高大,草很多。前几日雪太大,羊吃不到草,我就想起了那片洼地,正好杨老汉生病没出来牧羊,就我一个人,我干脆赶着羊群到了那片洼地,太怪了,山口周围积雪那么深,洼地那丁点儿雪都不见,树叶还绿着,草也绿油油的。我刚把羊群赶到洼地里,准备找一个避风的石窝子取取暖,就见一阵黑风从峡谷里吹来,把我卷了起来,风里似乎还有一阵腥气味儿,我吓得昏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似乎听见有人大喊一声’孽畜,尔敢’,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在叔叔家炕上了。”

    “黑风峡,早些年间我跟随徐将军跟突厥人打仗,倒是听说过那地方,离此地有一千里地,那阵风竟然能把你卷如此之远,的确有些怪。”大栓沉吟半天,又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我刚跟随大军到了礼苏城,因幼小体弱,被派给叶军师做贴身小兵,一次听军师讲过那个黑风峡甚是邪门,一次大战将军派了一对人马准备穿过黑风峡从背后爆炒突厥人,谁知那队人马进了峡谷再也没有出来,从此黑风峡成为我边塞军的禁地。”大栓顿了下,接着道“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一千里地的地方被风卷到玉山脚下,来到我家也是缘分,你久无音讯,家人定是担心”

    “我母亲在生我时难产去世,外祖父母将我抚养至五岁我父亲再次婚娶,但他不喜欢我,动不动就打我出气,继母有了孩子更是视我如眼中钉,让我天天牧羊还不给我饭吃。”铁柱讲到这有些委屈地只想掉眼泪,“我这十日都没音讯,他们定是认为我已经死在了外边,而且……”铁柱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有一次偷听他俩说话,说要把我卖给我们村的马大户家去当牧童,马大户为人小气又邪门儿,给他牧羊的牧童都丢了五个了,他说是那些牧童冲撞了黑风峡的山神,被山神收走了,但同村的小伙伴儿都说马大户家吃小孩,我,我害怕回去也要被卖掉,我不愿回去。”铁柱说罢,小心地看了大栓夫妇二人一眼,低下了头。

    大栓夫妇二人听完铁柱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大栓说道:“铁柱,你且安心在我家住下,现如今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家离这儿又远,我们就是想送你回去也是有心无力。”说罢,夫妇二人给铁柱掖了掖被子,相携去了外间不提。

    且说铁柱想起当日的遭遇还是有些后怕,不知那阵怪风从何而来,还有自己昏迷前听到的那句人声。心里想着那十来只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虽则牧羊辛苦,可放牧的两年多来,看着那十来只羊从小羊羔长大成大羊,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大栓夫妇二人来到外间,相互看了看,英娘低声道:“此事有些个怪异,还是要找赵叔商议一下。”

    大栓点了点头,道:“正该如此,赵叔学识渊博,见识多,找他说说正好,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说罢,二人出了院门,径往赵大夫家的小院而来。来到院门口,敲了下门,大栓高声问道:“赵叔在家么?我是大栓啊。”

    “大栓来啦,等会儿啊,我去开门”院内传来赵大夫的声音。工夫不大,门开了,赵大夫出现在门口,一看,“吆,英娘也来了,快进来,外面忒冷了!”赵大夫一边把二人往里让,一边顺手把院门关上。

    一行三人进到屋里。只见火石烧的火热的屋子里热气腾腾,夫妇二人跺了跺脚上的残雪,方落座。赵大夫顺手拎起炉子上的铜壶给二人每人倒了一碗热茶,放在二人面前方问道:“今日天气好,栓子没去打猎啊?”,夫妇二人互相看了眼,大栓便把刚才铁柱说得话给赵大夫讲了一遍,道:“我夫妇二人有些惊异,特来向赵叔请教一番。”

    赵大夫听完夫妇二人的话语,手里端着一碗热茶,久久不语,似在沉思,又似在回忆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呷了一口茶水道:“此事不可与外人道。昔日我在京城太医院任职时,服侍先皇,曾听到国师讲过一些不为我等凡人所能知晓的密幸。这世上存在一些超过凡人的力量存在,只不过平常人无法得见罢了。这孩子既然从那么远的的地方被一阵风刮过来,从我等凡人来看惊异莫常,殊不知在一些力量看来再平常不过。此事到你我三人耳内即可,莫再向他人提起以免横生枝节。此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观其面相倒是一个心性敦实的孩子,你夫妇二人既然救了他,即是与他有缘,且他父母与他无子女缘,因缘际会之下未始不是你二人的福分。对外就宣称这孩子被匪人所掠不知何故丢弃于我村路边。如若这孩子愿意,你二人可将他收养于膝下,可见老天见你二人无子女,天降一份子女缘于你二人,且不可错过。”

    大栓夫妇听完赵大夫的言语,心里早认定此人不是一个平常人,未曾想到曾是做个宫廷御医的大人物,心下不禁更加信服和尊敬起来。三人坐着喝了一会子热茶,夫妇二人身上的寒气早已散尽。英娘随即起来,把屋子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又把赵大夫换洗下来的衣物收拾了一包袱,准备一会儿带回家去洗。大栓则先上屋顶把积雪打扫干净免得压了房顶,又到偏房查看了一下火石是否够用,然后把院子的积雪清扫一遍,堆积在院内的枣树下。封了炉子,这才三人踏着积雪回转家来。

    到了家里,赵大夫顾不得坐下,先到里屋看了一下铁柱,诊了脉,看了口舌脸色,捻了捻胡子微微一笑,道:“这孩子倒皮实,已无大碍了,看来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地下床走动了,不过药还要坚持吃,平时可以喝点鸡汤、羊肉汤补补了!”

    铁柱一听内心也着实欢喜,连忙道:“谢谢赵爷爷。”

    英娘把风干的鸡肉和冻好的黄羊肉拿了一些进屋,让大栓先把骨头剔除来然后放上一些口蘑和干菜炖起来汤。然后,把肉片好放在盘子里,一会儿涮锅子用。又去窖里去了些白菘、菠菜、冬瓜、萝卜收拾干净了,放在一边备用。看看还不到晌午,便拿了几个茶碗到铁柱住的屋子,安好炕桌,又安排了些干果花生黄豆瓜子,几个人围坐在炕上闲聊打发时光。

    一会子工夫,汤味渐渐浓郁起来,铁柱闻到这混合鸡肉和羊肉的香味,口里一时竟也生起了唾液。

    “铁柱,我和你英娘婶婶同你找爷爷商议了一下,如若你愿意,我夫妇二人愿意收养你为我家的孩子,不知你意下如何?”大栓瞅着铁柱问道。

    铁柱经过这十来日同大栓夫妇朝夕相处,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肚子从未这样饱过,身上也从未如此这般暖过,也从未有人这样对自己好过,哪里还有不愿意的,心头一热,眼里竟然有了些许的泪水。连忙道:“我愿意,我愿意,只要叔叔、婶婶不嫌弃我,愿意要我,我什么都会干,烧火、砍柴、捡粪,放牧……”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小小人儿竟然受了恁多地罪!”英娘听了铁柱愿意的话,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铁柱的头。

    “这就好,这就好,我和你英娘婶婶怎会嫌弃你”大栓听了铁柱肯定的回答,一时之间高兴地竟然有些语无伦次,“等你好利索了,请你赵爷爷和隔壁三奶奶过来当见证人,咱们要正儿八经地办个认亲仪式!”古人认亲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要昭告天地,要祭拜祖先,要有认亲帖,还要行大礼,敬过认亲茶,发过认亲红包,宴请了村里乡亲才算数。

    赵大夫则在边上轻呷着热茶,眼角露出了微微笑意。

    一家人晌午热气腾腾地围坐在炕桌上吃了一顿丰盛的热锅子,铁柱背靠着枕头,穿着英娘新做的衣服,也颇有精神的吃了个肚圆。饭后,赵大夫歪在铁柱的热炕的另一头眯了一会儿,大栓夫妇收拾完碗筷之后,一个从野外拉来几车新鲜的雪,一个烧着热水洗洗涮涮。大栓又去了赵大夫的小院,拉了几趟雪填满两口大缸,检查了一下火炉,然后才回到家里。

    晚饭就着中午的热汤,吃的杂面条。英娘又给铁柱熬好药端给他喝了,才和大栓一起把赵大夫送回他的小院。

    这样又过了十余日,铁柱已经完全好利索了,不用整天再躺在床上除了昏睡就是数屋梁上的秸秆儿了。大栓夫妇和赵大夫早已经选好了认亲的日子。恰好这天也是大晴天,铁柱昨晚洗浴了一番,今早穿上英娘做好地一身冬衣,头上戴着一顶兔皮帽子,加上连日来英娘汤汤水水的补养,倒是和刚被救时面黄肌瘦的模样大相径庭,唇红齿白,显得有些可爱起来。赵大夫一大早就被接了过来一起用过早饭,然后坐在炕上给铁柱讲一会儿认亲仪式上需要注意的地方。铁柱经历过一番苦难,对将要到来的幸福生活倒是非常期待,于是很懂事地倾听赵大夫所讲。

    “既然要认亲,你原先的姓就不能用了,铁柱做大名还是有些不妥当,我和你叔叔婶婶商议过后,准备给你起个大名叫徐志达,小名还是叫铁柱吧!你看可好?”

    “赵爷爷你说好,那就好了!”铁柱甜甜地说道。

    “呵呵,你小子就会讨我老头子喜欢,等一会儿过了仪式,你就正式认了亲,改过名字。”赵大夫笑眯眯地摸着胡子道,然后又正色道:“你的来历只说被匪人所掠不知何故弃到了玉山村官道旁,幸被你栓叔所救即可,其余不可多言免得横生枝节反而不美!”铁柱听了立马称是,并不再多言。赵大夫暗暗观察了一下,倒是微微点了点头。

    快晌午时,村里平日里和大栓夫妇交好的人家相继进了家门。院子里早在前几天大栓和几个平时一起打猎的年轻人从山上看了几棵树,搭起了一个很大的两个架子,再用苇箔和羊毛毡子棚好围好,四处并不透风,就成了待客的棚子。一个棚子招待男客,一个棚子招待女客。棚子中间挖了一个地坑用泥砖垒了一口大灶,架起的大锅里煮着前几日猎好的黄羊、雪鸡,热气腾腾地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来客皆被让到棚子里围着火炉团团就坐。火炉周围地下铺了两层苇箔,上面又铺了两层羊毛毡子,加上烟道从地下传堂而过散发的热量,坐上去反倒热乎乎的。村民们围坐在毛毡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和围坐的众人打着招呼。玉山脚下一年里能有小半年都是冰天雪地,天气寒冷下也没多少事做,多少有些无聊,借着这样的机会能够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众人倒是非常满足。英娘和几个帮忙的妇人将炒好的瓜子、黄豆,几样干果、炸好滴馓子,用托盘端了放在众人围坐的羊毡上。不大工夫,棚子里就围坐满了村民。当然大家也不是空手而来,这家一篮子鸡蛋,那家几只风干鸡,还有的送自家做的挂面、白菘萝卜,总之没人嫌东西少。村里风俗就是如此,一家有事儿,大家都会来捧场子帮忙,即使平时有点小摩擦,这会子也在你来我往之中风消云散了。男子们除了两个经常在红白喜事主厨的厨子外,就几个年轻人一会儿给大家端茶添水,一会儿仪式过后还要上菜,其他的男子都围坐在棚子里大碗喝着粗叶子茶,嗑着瓜子,你讲个略带点儿荤的笑话,他讲个典故,村里张老汉的恐怖故事倒是一直都是这种场合的主角,不时传出的哄笑声倒是衬托出了喜庆的气氛。女客这边年轻的媳妇女子不好意思干坐着等吃,大多去和英娘一道给主厨打下手,洗碗,洗菜,切肉,切菜,烧水忙得不亦乐乎。

    时间在喝茶聊天中,不知不觉就快到了中午。只见隔壁的三奶奶穿着平时舍不得的一身衣服出现在小院里,英娘赶紧把她让到女客这边的棚子安坐。而大栓则在此时跑了出去,来到村口,往村边的官道上张望,不一时官道上出现了几个黑影,在近了原来是五个军人打扮的汉子骑马飞奔而来。大栓又往前赶了几步,不大工夫军人的马匹就到了跟前。大栓定眼一看,连忙喊道:“将军,恁来了!”,再看周围四个军汉,都是当年跟随将军和自己相熟的贴身军卫。徐将军下的马来,把马丢给跟随的军汉们,过来大力拍着大栓的肩膀,道:“你夫妇二人有好事儿,弟兄们都要跟来,但冬日里又要提防突厥人的袭击,我只好带着他们四个和你最要好的过来了。”徐将军五十来岁的样子,由于常年在塞外奔波,面色黝黑,身材高大,颇有一番英气。今日身着盔甲,披一猩红色披风,腰佩长剑,兵器一杆银枪斜挎在马鞍上。四个军汉皆是盔甲,银色披风,各带兵器,浑身上下冒着一股煞气,一看就是战场上常年行走之人。大栓赶忙跟各位好兄弟问好,寒暄了几句,接过将军的马匹,前边带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里。云山村的部分村民军籍出身,有认得将军的赶忙过来问候,即使那逃难而来的村民也经常和军队打交道,倒也不觉得奇怪。在众人齐声问候中,早有人接了马匹拴在院子的树上,又有那见机之人赶紧回家拖了一车干草过来给马匹喂食,并找了几个陶盆兑了温水,放点儿盐巴给马饮水。

    徐将军被让到主屋坐下,赵大夫早已坐在桌边等候,见到将军起身问好。赵大夫被流放西域,若不是徐将军有意照应怕是早已不堪受苦早早去了阴间跟家人团聚了,能来到玉山村,也是徐将军安排的,并托付了大栓夫妇仔细照应着,故今日见到,不免一番唏嘘之余,互道离别之情。只见桌子上早已摆好了一些吃食,英娘提着一壶热茶过来给将军和各位军汉见了礼,斟了茶后便立在一边等将军气息稍定,去了寒气,认亲仪式正式开始了。

    大栓和英娘并无长辈,因此对他夫妇二人颇多照顾的徐将军坐了主座,赵大夫陪坐一旁。三奶奶陪坐在赵达夫下首,大栓夫妇陪坐两旁。军汉并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各自陪坐一旁。桌上早换了大栓祖宗的牌位,并供了几样干果点心碟子。等众人都安坐完毕,赵大夫出列主持仪式。一篇文采斐然的告文让赵大夫念的是抑扬顿挫,众人除了徐将军懂文采外,其余众人皆是睁眼瞎,不过停着赵大夫满口煌煌奇文,自有一股浩然正气充于室,仿佛此时天地众神也听到了祷告,于是众人内心更加恭敬不已。

    一时念毕,焚了告文,然后让铁柱出来先给大栓夫妇跪下叩了头,献了茶,唤了爹娘,大栓夫妇饮了茶,发了红包,齐声喊了声“铁柱我儿”,眼里就已经见了些许的水光。然后,夫妇二人带着铁柱给祖宗牌位行了礼,接着给徐将军,三奶奶,赵大夫及村中各位观礼众人行了礼。一时礼成,赵大夫清清嗓子道:“皇天后土,其情上鉴,今有铁柱拜入中原南阳徐氏宗祠,自此生为徐氏家人,死为徐氏鬼魂。不论之前他有何世缘,今日皆转入徐氏一门,自今日起,改名为徐志达,惟修身存至,以达天下,以报皇天后土尔!”言毕,让铁柱焚了一炷香插在桌上的香炉内。随后,又安排大栓夫妇到村头土地庙上了供,算是告知此地面一众神灵铁柱从此是徐氏家人了,神灵要多加佑护,又到了村头十字路口焚了纸钱,香烛,告慰了远在中原早已逝去的大栓爹娘,告知大栓这一支有了后人,望爹娘在天之灵多加保佑。不多时,焚祷完毕,这才收拾了碗筷酒具回转家来,自此认亲仪式完毕。铁柱从此是徐家人了。

    正是:

    儿女缘分天注定,天降麟儿喜相逢;

    从此不再受孤苦,今日已是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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