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女人
应天府外一个破败的茅草屋,一个女人,穿的很破旧的女人,正在焦急的等一个人,一个令她崇敬而又畏惧的人。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甚至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在他和她见得唯一一面中,他着长席地黑袍,中等身材,头戴一顶让人望而生畏的面具,手持一柄短剑,虽未出鞘,她已经感觉到了那剑的杀气。七天前,她带着全家唯一的家当,一匹绸缎来到了这里;没办法,这就是她的唯一的家当,她自幼父母双亡,和姐姐相依为命,可是几天之前,她的姐姐也去了;她的姐姐——一个长相俊俏的姑娘,死了,被人逼死的,一个在应天府臭名昭著的恶霸看上了她的姐姐,玷污了她的姐姐,而扔给了他们一匹绸缎,她的姐姐受不了人们的冷言恶语,自缢身亡了。她想告官,可是那个恶霸是一个连官府都怕的煞星!应天府尹见了他都要给几分面子,她又如何告的下来呢?她想扔掉那匹绸缎,但那是她家唯一值钱的东西。她听说了这个人,一个恶人,一个专杀恶人的恶人,他每杀一个人,都会带走雇主身上的一样东西。她思前想后还是来了,带着这匹绸缎来了,家里没有比这更值钱的了。她在人们寻找他的地方等了他两天,他答应去杀他,并让她五天后在此等候。
她的心此刻既担心又激动又忐忑,还有些迷茫,她担心他会杀不死那个人,虽然她知道他是一个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人,她又有些担心如果他杀了那人,他要的是自己没有的怎么办,她又有些迷茫,姐姐的仇如果报了,没有了姐姐的照顾,她该如何去生活?哪里又该是她的家呢?
他来了,提着一只份量很重的铁枪,他将它扔在地上,曾名震应天府的霸王枪此刻也只是一堆烂铁罢了。她哭泣着给他叩头,他转身就走,“大侠,你还没有拿到你应拿的东西呢。“女人若有所思的说,”我已经拿了。“他头也不回。
“什么?“这女人看了一下那匹绸缎,发现还在。”是你得心。“他瞬间已飘出一丈开外。
突然他愣住了,缓缓的拔出了剑,瞬间剑气四射,寒气逼人,他缓缓的转过头,一个模样英俊的青年此刻正持一双铁笔,站在那女人身后,一手卡住她的脖子,一支笔顶在她的太阳穴上。
“他说你见女人的时候是你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真让他说对了。“那青年得意的笑。
“你从客栈就开始跟踪我了。“
“不错,那也是你在客栈里没有出剑的原因把。因为我们三个联手,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那青年说道,不觉卡住她脖子的手,又多用了几分力。
“你怕了?你不敢接饮魂剑一剑!”他便是饮魂剑冷啸云。
“你想要我放开这个女人?我还没这么笨,我如果放开她,我恐怕马上就会身首异处!看来这女人对你很重要啊!”那青年又开始得意起来。
“果然不愧为圣手状元,聪明绝顶,你死了太可惜了。”冷啸云冷冷的说。
那青年正是圣手状元白翰轩,此刻他已在强作镇定,因为没人敢要挟饮魂剑。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她在我手上你能奈我何?”
“看你的双手,有没有两条黑线向心脏的方向流去?”
白翰轩大骇,急放开卡在那女人脖子上的手,低头去看,而另一只手还紧握铁笔点在她的太阳穴上。
放开那手只在一瞬间,可是一瞬间对于饮魂剑已足够了,当白翰轩发现自己被骗时,他的那只铁笔已经被削成两截,速度之快,远在白翰轩的意料之外。
白翰轩知道如在此再停留片刻,自己必将身首异处,他将那女人推向冷啸云,施展开绝世轻功,转身遁走。
冷啸云将剑归鞘,单臂横起,挡住那女子,待确定无碍后,起身欲走。那女子突然拦住他,指着白翰轩遁去的方向说道:“那个人劫持我时,塞给我一样东西。”说罢拿出一条丝绢手帕,冷啸云结果丝绢手帕,打开一看,上书八个大字“午时三刻,相会聚贤”。
冷啸云冷冷的收起手帕转身便走,那女子突然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冷啸云急忙去摸她的脉搏发现与常人无异,可是那女子已经连呕数口鲜血,他急忙拿出一粒丹药,喂她服下。
那女子刚睁开眼,冷啸云便欲走,“你去哪里?带上我吧,我已没有了家,天下再没有我容身之地了,你收留我把,我会烧火做饭,什么都会!”那女子挣扎着起身说。
冷啸云浑身一震,转身便走,“你要去哪,我跟你去!”那女子挣扎着开始走路,无奈才走两步,便吐出数口鲜血,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冷啸云停住脚步说:“茅屋里有粮食有水有盐巴你可以自己做饭吃,里面有银子,够你过一辈子了,不要跟着我,你会拖累我的。“说罢转身就走,那女子急的又起来,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便说:“你要去哪?”
冷啸云头也不回:“去给你找解药,莫动气,不然会毒火攻心而死。”
一个俊俏的青年此刻正在一座宅子的后花园里,他将一幅画递给一个人,一个全身穿着黑衣服,头上戴着面具的人。
“这就是冷啸云的容貌?我让你画他的容貌还有何意义?“
“他带着面具,我也没办法,不过另外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那青年说道。
“那就好,这是给你的十万两银票,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那黑衣人冷冷的说。
那俊俏的青年欢喜的接过银票,看也不看转身揣进怀里,刚走出数步,突然痛苦异常,挣扎了几下,便倒地身亡,全身开始腐化,慢慢化作一滩血水,只剩下两只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