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似乎没有注意到致命的危险就在身下,大难即将临头,看似悠悠的“鸟儿”忽地在半空折了方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冲落下去。
这个角度几乎笔直而下,像极了天空中的鸟儿中了箭,坠落而下。
那道剑影依旧冲天,冲出很远,在半空划了一道彩虹也似,重重定在一角尖尖檐翅上。
檐翅的尖端细而窄,几乎连半只脚都容不下,那人却笔直地翘立着,一阵清风拂过,衣衫翻飞,猎猎作响,形如一鹤啸天。
在另一边,那只“鸟儿”也在同时落下来,风姿翩翩、火红热情的一只鸟,看来并无大碍。
便在这时,漫天纷扬的瓦砾碎屑纷纷扬扬由着楼阁四周当空撒下,八层高楼之上,这景象颇有可观之处。
楼底是一条繁华的市街,行人不断,都被天空一声巨响惊了一跳,纷纷驻足,莫非是一声惊雷?数不清的人抬头望天,看到的却是漫天的粉尘飞扬。
楼顶有一个人也在飞扬,似在云中飞扬。
莫非天雷将楼顶炸了一个大洞?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人们诧异纷纷时,却惊讶地发现有两个人立在上面,好像双脚站在天上。
银面人微侧了眼神,瞟一眼左肩处,淡然一声:“云门飞扬,我倒是轻视了你的手段,也轻视了你这个人。”
左肩处一道半尺长裂开的口子,由于暗红色衣衫,看不清伤口如何,或者没有伤口。
云门飞扬面色挂着阴冷:“你知道我是个杀手,不择手段就是我的目的。”
“这已是你的第二招。”银面人再淡然一声。
“你希望我出第三招,一招只能比一招可怕,要命。”
要命两个字还荡漾在空中,人影已和要命齐飞,仿若天际的一阵旋风。
银面人身子没动。
“铮铮铮……”一连数声兵刃交击声,云门飞扬这一剑不知刺出了多少击,旋风之下,不见剑影,人影也是不见。
铮铮剑鸣由高楼之顶遥传百丈,铺泻而下,传入每一个行人耳中,都是嗡嗡有声。
“上面原来在打架。”有人兴奋叫道。
有人连拍起了手,乐得看起了热闹。
不可否认,楼顶很热闹,而且很要命,要命的热闹。
银面人分花拂柳地一串串动作,一时封住了云门飞扬刺来的无数击,只有一剑,他再没有精力抵挡。
云门飞扬到底还是比他快了一剑,这是最后一剑,要命的一剑。
既然无法抵挡,那就躲,换作他人,没几个人能躲过这一剑。
银面人也是杀手,杀手中的杀手,他若无法抵挡对手,躲开还是不成问题。
倏地,他竟又飞天而起,两丈之高,半空中,他竟又坠落下来,确切地说滚石一般地砸下来,他窜上去的速度和砸下来的速度一样迅猛,一样精准。
高手就是如此,当别人仓皇躲避时,他却能于仓皇中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对于云门飞扬,同样一样。
“滚石”砸下,他同样仓皇地避开来。
“滚石”却凶猛如旧,丝毫不停息,惊天一声,屋顶又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就在那一瞬,云门飞扬脚后跟紧贴着“滚石”跃了出去。
“滚石”破顶,直砸到了楼室里。
转身间,他又变成了一道剑芒,追猎如风,由着那破开的大洞刺了进去。
两道身影一闪间,隐入楼室。
楼底下此时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目睹这楼顶大战精彩好戏,兴头正足,恍然间人却不见,都是无不心内焦急。
顶层楼室上,不时爆出铮铮之声,连绵不绝,不知内中更有多精彩。
内中又有人的惊叫声、尖叫声、恐慌声乍然响起。
忽见,两条人影由窗口纵出,剑光道道,一闪间人影与剑光消失不见。
室内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又是震天介的一声,楼阁颤摇了一下,一条人影又飞出,又飞入,一条人影,又追出,又追入,一扇窗户破空碎裂,喷到了半空。
又是一声破天雷,塌了天般。
之后,连连爆破声,一声迭一声,一层叠一层,似乎是天雷击顶,直贯地下,楼阁颤摇不止,飞尘由四面窗户飞扬而出。楼阁内噪杂声叫嚷声响成一片,惊恐声更是此起彼伏。
忽地,三层楼上,一个人自窗户手舞足蹈尖叫着跳了下来,落到地面,四脚朝天,无声无息。
两个人一齐拼抢着从二楼窗户爬出来,木瓜一般齐齐地滚落下来。
还有一个美貌女子伏在一个肥胖之人身上,那肥胖之人豪迈一跳,却巧砸在了一个瓜摊上,于是西瓜、哈蜜瓜、甜瓜、香瓜、黄瓜……各种瓜,碎成一片,汁液四溅,滚成一地。
楼阁内依旧响成一片,分不清是什么在响,是什么在动,因为没人能看见。
数不清的人突地从一楼大门蜂拥而出,夺路狂奔,惊了鸭子一般,扑啦啦一阵呱呱乱叫,场面好不热闹。
楼阁内仍旧在天翻地覆,二层楼半边“轰”地一声坍塌下来,壁墙窗栏支离破碎,如同炮轰,地动山摇,整座楼阁又剧烈地颤了一颤,兀自不倒。
两条身影,腾空而起,追风逐月,悬身半空一阵疾风骤雨,电光雷闪,漫天碎屑在二条人影身边如花绽放,花雨缤纷,剑光交织,煞是美丽。
须臾,两道身影又是不见,楼阁内随之传出“铮”地一声极响亮金属交击。
这一声后。
戛然而止。
天地间又恢复了平静,万籁俱静,仿若寂静的黑夜一般,天空空旷宁静,茫茫大地一片寂静,四面云集的人群一片瞿静,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泥塑了一般,瞬间凝止。
只有无数双眼睛睁睁地注视着楼阁。
过了一会,楼阁一楼大门忽地“啪”地一声,半边门断裂,倒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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