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吵。”芮言停步，崔迟芊又险些撞上了他的肩，又闻到芮言身上淡淡的味道，忙又退回来。芮言没有察觉，抬手指向远处：“那里，看得到吗？”
崔迟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地平线上有一个小小的白点，但使劲眯起眼也没能看清那究竟是什么。
“你说你知道的那个东西？看不清是什么啊，我们得再往前走走吧。”
“不用走了。”芮言疲惫地说，“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是什么？”崔迟芊好奇。芮言却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盯着远方。
“那不然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看看？”
芮言转头看看她：“你想知道？”
“对。”
“那其实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芮言语气弱弱的，明明很不客气的话听起来也没有很惹人厌。
崔迟芊叹了口气：“要说有关系的话，从见到你到现在，有哪件事是和我有关系的？”
芮言被噎住了，半晌才说了句“走吧。”
路已经没有了。崔迟芊跟在芮言身旁，向着那个白点走去。明明是晴天，天色却越来越沉。天空低得像是要掉下来，云朵的暗处像是在酝酿风暴一般，可太阳仍在天上，只是更接近地平线了。
“这天色是怎么回事？”崔迟芊想想早上诡异的雾，心里忍不住发怵。
“没什么，只是天快黑了。”
“这么快就天黑了？”崔迟芊惊道。明明他们赶早去了参湖楼，喝多了在清平湖边醒酒的时候还只是早市刚开。后来去王府跟清平王找茬，也不过是一杯咖啡的时间，从清平王府出来都还没到吃午饭的点，怎么出城一会儿就快天黑了？
“你回头看看。”芮言面色平静。
身后除了地平线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一样的天，一样的黄土。
“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只走了一会儿？怎么可能有这么远？”
芮言微微仰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空旷的天地之间，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满是苍凉。
“因为我在这里。”
“哦对，”崔迟芊猛地想起，松了一口气，“你可以让时间快进。”
第24章 城外（1）（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