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风雪夜小黑屋劫杀现场的周围,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白芷、月影、寒清查了大半天,也一无所获。
“你俩去忙你们的吧,不用管我”白芷淡淡道:“我再在这呆一会”。
“大姐,我们再陪陪你”寒清道。
“不用你陪,抓紧去把掌教交给你们的事办了”白芷的声音里竟有了些不近人情的清冷,继续说道:“圣主和掌教还在等着你们的消息”
“走吧,三妹”月影素知大姐的性格,便拉了拉寒清的衣袖道:“三妹,我们就按照大姐的吩咐先去办事,完了再和大姐汇合”。
“嗯,你们去吧”白芷转身,将背对着二人。
“大姐,我们走了,保重”两人对着背影行了个礼,便走了。向着汴梁的方向。
山风缓缓吹着,白芷却秀眉微蹙。她叹了口气,便伸手挽起那如瀑般的秀发,盘了个髻,插入一根银色的簪子。
发一盘,脸颊便裸露在清冷的风中,凉悠悠的,白芷顿觉脑中清爽多了。她慢慢朝身后的树桩坐了下去。
白芷双目微闭,两腿盘七支正坐,手结子午合印,竟打起坐来。入定后,神识开始缓慢延伸。她感觉自己坐在一片青绿中,鼻中竟嗅到了新芽在枯木里缓缓孕育的含苞待放的生命力。神识还在延伸。忽然,她察觉到身下的木桩下面仿佛有个漆黑的洞。
白芷起了身,唤出袖中短剑,遥指木桩。她喊了一声“起”,木桩便飞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两米深的,可以容纳两人的树洞。
树洞密封的很好。洞里很干燥,还有淡淡的男人和女人的体味。白芷蹲在地上,看到了一大一小,一浅一深两个足印。她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惊喜。她叫了一声“封”,一道透明的结痂便盖在了洞口,隔绝了洞内洞外的空气流动。她从腰带中取出一颗黯淡无光的白色小玉珠,道了一声“聚”,洞里的空气便慢慢开始压缩,最后竟汇聚成了水滴大小,钻进了珠子。
珠子渐渐变得有润泽起来,最后竟有些明亮了。一滴晶莹的小水珠出现在了珠心。一闪一闪。
白芷掌心托着珠子,轻轻吹了口气,珠子便徐徐升了起来,浮在了空中。
“带路吧”白芷一声轻喝,珠子便开始飞了,向着北方的方向。
流马村,那寒酸的黄泥屋內,张小蝶正两手叉腰,满脸红晕,怒气冲冲:“你刚叫我什么?”
“呵,你听错了吧。我不就是看见你漂亮,尤其是今天特别的漂亮,忍不住夸夸你嘛”吴凡嬉皮笑脸。
“哼,看在你态度端正的面上,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嘛,嘿嘿……”张小蝶的紧握的小拳头在吴凡面前晃了一晃,露出春风拂面般的微笑:“我娘把早饭做好了,走吧”
张小蝶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吴凡快速跑到桌前,他想把玉收了,却没找到。只得一把拿了那黝黑的刀,别在腰后,垂头丧气地跟在了后面。
提起张小蝶,吴凡只能叹气。他和张小蝶青梅竹马。但他却怕她。因为她的罪行罄竹难书。比如,躺在被窝里睡懒觉不吃饭,会有一盆水从天而降,大冬天直接冻成人棍;赖在潭里泡澡舍不得出来,岸上的衣服会被拿走,光天化日变成 **。
有几次,吴凡都想把张小蝶暴打一顿,至少爆骂一通,但是一看见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那楚楚可怜的眼,就什么气都消了。他很无奈。
来到张小蝶家,一眼便看到了一脸笑容的张老三。每当这个时候,吴凡就在想,为什么爱笑的老子却偏偏有个不爱笑的女。
“三叔,三婶”吴凡没精打采的打了个招呼。
“凡儿,来来来,吃这个鸡蛋”一上桌子,张老三就给吴凡选了个最大的蛋,恼得张小蝶不悦地说道:“没长手啊,自己不会啊”
“呵呵,真的没长手”吴凡道。
“哎,你干嘛又动手啊”吴凡捂着脑袋哼道。
“闺女,闺女,凡儿是客”张老三急忙打圆场。
“客,没见过这么懒得客”张小蝶气道。
“他爹”张老三的媳妇柳氏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张老三,张老三顿时像打焉了的茄子,老老实实坐着,自己吹稀饭。
“凡儿,你长身体,要多吃点,吃了婶再去给你盛。”柳氏不经意道:“你今年满十七了?”
“嗯,虚岁十七”吴凡道笑道:“三婶怕不会是想给我说媒吧”
“呸,跟你瞎子师傅一个德行”柳氏啜道:“金砖要不要?”
“金砖,要,要,怎么不要?”吴凡有些贪婪地说道。
“村东崔氏侄女刚被休了,虚岁二十,正好大你三岁,女大三抱金砖。”柳氏笑盈盈道:“没问题的话,那就这么定了?”。
“咳,咳”吴凡觉得有饭进了嗓子。
“娘”张小蝶不乐意了,道:“人家是客,你就别取笑了”
第九章紧张与闲暇(一)(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